肖恩就是這麼猛!
等到傍晚時分,姍姍來遲的拉塔克王國查爾斯一行才出現在眾人眼前。
“你是誰?”尤塞夫再次發難,這麼多天過去了,他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老朋友兼老對手拉塔克大法師已經去世的消息。
尤裡科·希門尼斯也衝著門口的查爾斯揶揄道“年輕人,你知道這裡是乾嘛的對嗎?”
查爾斯臉上似乎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他穿著一件白色的亞麻布袍子,黑色的長發隨意的挽在腦後,一雙緋紅色的眼睛沒有因為他們的話掀起絲毫波瀾。
平心而論,肖恩認為,這個男人的顏值僅次於他。簡直俊美的不像話,比起國王,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放蕩不羈的藝術家。
“我想比起這些口舌之爭,你們對這個更感興趣。”他一甩手,一團煙霧從掌心湧出,落到地上。
灰白煙霧在地上湧動,仿佛活物。在場的眾人眼神都變得警惕起來。畢竟對這位查爾斯,大家並不了解,傳說他從小就被拉塔克幽閉在城外的修道院裡,很少對外接觸。
突然,一直粗壯的待著尖刺的墨綠色手臂從煙霧中伸出,砰的一聲,煙霧消散,露出一個身材巨大的怪物。
嘩啦,大廳裡滿是椅子拖地的聲音,在場眾人紛紛站起來,有的人甚至拔出了身上的武器。
那趴在地上的,赫然又是一頭高階魔族。
它趴在地上,扭動魁梧的身軀,抬起腦袋,露出以上猙獰的臉,它咧開大嘴,在眾人麵前露出上下三排尖銳的牙齒:“吼~”
一聲巨吼,整座山城都能聽見。
“該死!”“你要乾什麼?!”“保護大人!”一團團紅色藍色的戰氣瞬間在屋內綻放,所有人都如臨大敵的麵對著查爾斯等人。
查爾斯舉起雙手“彆緊張。我可是一位虔誠的聖光教徒。”
那頭妖魔突然捂住腦袋,再次嘶吼一聲,隻是這一次吼叫中飽含著痛苦和不甘。
下一刻,它再次化作一團煙霧縮回到查爾斯的掌心中。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查爾斯大踏步往前走,卡梅什和希門尼斯的人則警惕的退後。他嘴角勾起,英俊的臉上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給大家開個玩笑。”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圓桌旁,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拿起一隻大酒杯,“你們大概對我還不了解。這是我的異能。”
他仰頭咕咚咕咚喝乾杯中的啤酒,“哈,”痛快的抹了一把嘴角,他又接著道“我的異能就是收納萬物,嗯,大概我父親就是因為這異能太微不足道了所以才一直不讓我在外邊招搖吧。”
“至於剛才那頭惡魔,是我昨天遇到的。”他抬起頭,凝視著圓桌對麵卡梅什國王尤塞夫的眼睛“這代表著什麼,你們很清楚吧。”
因為剛才那一出,現在整座大廳裡依然坐著的隻有三個人,查爾斯,尤塞夫,以及……肖恩。
“哼。”希門尼斯的現任家主尤裡科·希門尼斯雖然站在那,卻因剛才的緊張表現感到丟了麵子。他從一個全身閃爍冰藍色戰氣的女人後麵走出,坐回到椅子上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查爾斯扭頭望向他“你真的是尤裡科·希門尼斯?現任的希門尼斯家主,議會副議長?”他看向對方的眼神裡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這次沒等尤裡科發作,尤塞夫便把話接了過去。他表情凝重,已經沒了剛開始的倨傲“我想大家應該都聽說了,就在十幾天前,我遭到了高階魔族的襲擊,對方組織了一隻由上萬頭妖魔組成的大軍。如果不是我的侍衛肖恩拚死殺死了那頭高階魔族,此刻我已經是中土世界近百年來第一個被妖魔殺死的國王了。”
聽到他的話,希門尼斯一方的人紛紛將眼神投向坐在那的肖恩身上……以及他旁邊小山般高的空盤子。
通過之前那場簡短的試探,他們已經知道了肖恩實力的強大,雖然希門尼斯人一向自信,但現在除了那個守在尤裡科旁邊的女孩,其他人都自認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可就是這麼強大的一個人,尤塞夫描述那場戰鬥用的也是“拚死”二字,可見高階魔族的可怕。
隨即,一個問題突然出現自眾人心中,如果肖恩都是“拚死”殺死了一頭高階魔族,那麼活捉一頭高階惡魔的查爾斯,他的實力又該多麼強大。
該死!尤裡科猛地攥緊拳頭,明明在頂尖武者上,這麼多年來希門尼斯一直穩穩壓著卡梅什和拉塔克一頭,怎麼突然之間就蹦出了這麼多怪物。他扭頭看向旁邊的女戰士,對方看到他眼神裡的試探,微微搖搖頭。
尤裡科歎了一口氣,知道連她也完全沒有把握。今天若是真的再搞什麼三國勇士戰,他們希門尼斯卻怕是要墊底了。
那邊尤塞夫的話還未說完“如果查爾斯你說的是真的,那也就意味著,連續半個月內,我們腳下這片土地上,已經連續出現了兩頭高階魔族。”
查爾斯將手裡的烤肉放到盤子裡“是連續出現兩頭可以組織妖魔部隊的高階魔族。”他舉起手掌搖了搖,“這裡麵那個小家夥,也組織了一隻數千頭妖魔的部隊。”
尤塞夫的眼神愈加凝重起來。“我記得在柯斯坦時代,你父親就開始研究這些妖魔出現的原因了。”
“沒錯。”查爾斯笑笑“這正是我今天要來參加這個無聊會議的原因。”
他環視大廳裡的眾人,笑道“我建議其他人離開這裡,有一些話,要對尤塞夫陛下,和……這位尤裡科副議長大人單獨聊聊。”
“不可能。”尤裡科道,他被查爾斯口氣裡的輕視刺激的有些惱怒,但是並不愚蠢。“誰知道你是不是個瘋子,等我的手下退出去之後你萬一再把那頭妖魔放出來怎麼辦?”
尤塞夫也道“這麼多年了,我們和老拉塔克在這座大廳室裡商量過的大事不知道有多少。你有什麼事,完全可以當著大家的麵說。”
“如果我說,是關於這個呢?”查爾斯仰靠在椅子上,突然從領子裡揪出一隻項鏈,上麵掛著一枚紅色的戒指。
“……”尤塞夫看到那枚戒指,突然變得沉默。過了很久,他對看向他的侍衛們道“肖恩留下,其他人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