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境異變了!
江夜一夢醒來,發現自己在重症監護室裡。
“病人始終沉睡不醒,狀況特殊,可能要采取刺激性治療方法,家屬是否同意?”白口罩再次強調。
唐可詩含淚遞上簽下姓名的免責承諾書。
燦白色的電擊激光倒映在江夜半開半合的瞳孔裡。
他乍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滋滋作響的電擊槍對著胸口狠狠壓下,簡直刺激得不要再刺激!
江夜一下子什麼都清醒了,一把摘下身上的醫療設備。
“等等!我不要,嗷嗷嗷嗷嗷——”
“搞什麼!原來說到底就是你倆昨晚吵了一架,害得哥哥生病之餘被醫生焦頭爛額地錯診,又因為晚上沒睡而倒床不醒,結果使用了強製刺激手段”
警局乾事皺眉嗬斥道,座位前的江夜和唐可詩不由都低下了頭。
“還有這個。”他拍了拍兩旁沒收的電棍和防彈衣,“這又是怎麼回事?”
江夜無言以對。
警局乾事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雖然我知道你家妹妹可能暴躁了點,可能對待你有那麼點不好,可一家親人的,也用不著那麼堤防吧?你這是防恐防暴呢?”
江夜一個勁地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男人嘛,都有男人的苦處,像我家那個母老虎也經常發脾氣。也沒什麼,在搓衣板上跪兩個小時就過去了。”警局乾事又拍拍江夜肩膀安慰說。
搞什麼呃!用最硬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沒想到外表威風堂堂的警察長在家裡也是妻管嚴一枚。說好的與惡勢力鬥爭到底呢?
做完備案後,被重點關注的兄妹倆再次走在延警局到咖啡館的路上。
“我說哥,我不罵你了,你彆在意我之前的話好不好?”唐可詩心事擔憂地看著他說。
“怎麼了?”江夜奇怪轉頭,你不對勁。
“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太想進入女生房間就一時糊塗揮刀自宮,真不行我的門可以對你敞開。到時候成了姐妹,我可再沒辦法欺負你了。”
“你想多了。你要不多喝喝木瓜汁,真沒人對你提得起興趣。”
“你找死是不!”唐可詩握起拳頭。
“看吧看吧,立馬原形畢露了。”
一路拌著嘴,回到咖啡館,江夜打開手機,第一件事就是和同夥的幾個人聯係,打開企鵝群電話。
‘孫祥’、‘夏沫’,這次從夢境中出來,他的腦海裡具有選擇性地死死抓住了這兩個名稱。
一個隱約記得在夢境中被發現屍體,一個隱約記得夢境與她有關。
“怎麼樣?”人民醫生李仁問。
“暫時還活著。”
“那就好。”
“對了,孫祥老師在嗎?”
“在,怎麼了?”那邊很快出現孫祥的聲音。
“你昨晚沒事吧?”江夜猶猶豫豫地打出。
“沒事,大家都看著呢。怎麼特彆關心起我?”
“聽你說昨天一整天都有補課,沒影響到你的現實生活吧?”
“沒,怎麼會?那些事情不打緊,放心吧。”孫祥毫不在意地說。
江夜在手機那邊緩緩點點頭,喝了一口茶杯裡的水。這個回答很不對勁,他想他理應提起警惕。
但是這種事要跟其他的人說嗎?江夜不敢確定。他隻看見了一個孫祥,卻不知道還包不包括其他成員,而且這個夢境中千變萬化,其中的玄妙他們還沒有摸透,說不定夢境中的那個‘孫祥’隻是一個假象或者複製出來的殘影。
隻不過,他必須要額外留個心眼以防萬一。
除了這個,江夜心裡還有個更大的問題,這才是他想打探的關鍵。
“你們有人認識夏沫嗎?第一天新聞裡死在哈哈大學的那個。”
屏幕前的各位群聊成員分彆愕神。
“這個名字,好像有些映像。”孫祥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真的!”江夜一激動,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又發神經。”唐可詩嘀咕著從旁邊看來一眼,已經熟視無睹。
“那為什麼不早說出來?”江夜又急忙問。
“這說出來不怪膈應人嗎?況且也沒見人問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