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元旦，
曹嘉仁第二次在聖彼得堡過了元旦。
這個時空的聖彼得堡，與曹嘉仁記憶裡的有點不太一樣。
少了一個人，多了一個教會。
曹嘉仁1910年的元旦，就是在聖彼得堡度過的，當時他還治好了皇太子的病。
血友病是不治之症，曹嘉仁僅僅憑借幾杯祝福過得牛奶就治好了。
這種事實上的神跡，不僅讓靠忽悠的妖僧失寵，被趕回西伯利亞老家。
還讓某些人堅定了曹嘉仁是神的想法，俄羅斯以及北歐這一片都有極端的傳統，認定了的事情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曹嘉仁此前在聖彼得堡的第一個信徒，現在成了天使教會的修女首領，教會沒有男人，修女首領就相當於是教宗。
天使教會還有個偏僻的小教堂，裡麵全職的修女就有五個。
曹嘉仁對此很無奈，狂信徒他也惹不起，由愛生恨的瘋狂粉絲他前世可聽過不少。
不敢得罪狂信徒的他，隻能聽任擺布，充分尊重天使教會的意見，比如給信徒布施。
曹嘉仁第一次覺得，這事居然也可以是痛苦的。
既然是布施。
姿態上自然偏向傳統，還必須表現出神聖的樣子，更要一視同仁，曹嘉仁覺得這活實在不好乾。
曹嘉仁原本打算老老實實扮演幾天使者就離開，可最新的布施讓曹嘉仁感覺到了事態已經徹底失控了。
“陛下，你和幾位殿下怎麼來了”
“我的神，我們是來尋求開悟鏈接的”
帝國最尊貴的幾位女性趴在一起，曹嘉仁卻沒有激動，他隻有深深的恐懼，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能控製的範圍。
獲得了最新四份收藏的曹嘉仁，卻一點都不開心。
肉體的愉悅無法彌補曹嘉仁內心缺失，在聖彼得堡待了不到一個月，曹嘉仁就不顧挽留離開了，隻是離開之前，讓她們低調點，準備好迎接即將開始的戰爭。
…………………
曹嘉仁在1914年1月30日回到了倫敦。
東方公司本次的歐洲股票發行已經結束了，東方公司用9折的價格，將所有的股票全部賣給了各個發行商，至於發行商怎麼賣，就跟東方公司沒關係了。
本次股票發行，東方公司賬麵虧損了接近6000萬英鎊，但卻回籠了2億英鎊的現金，同時還將之前借的近兩億英鎊債券，大部分置換成了公司股票。
實際上是不是虧損很難說，曹嘉仁覺得是大賺，英國內閣卻覺得虧大了。
中間的差異就是商人與政客的區彆，英國內閣認為東方公司外國股東的比例太高了，包含曹嘉仁在內，東方公司的外國股份已經接近50。
如果是普通公司當然無所謂，可東方公司基本上可以認為是英國經濟本身，這種高比例的外國股份，實在讓英國內閣擔憂，也就是這些股東分散在全世界，不來英國內閣現在就得跳起來。
曹嘉仁對這種紛紛擾擾的事情不感興趣，現在已經是1914年的二月了，用不了半年戰爭就得爆發了，到時候事實會告訴所有人，東方公司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想要成為救命稻草自然少不了提前準備，曹嘉仁於是約見了現在的英國軍方第一人。
“基欽納勳爵，你認為東方公司的外籍股東很重要嗎？”
“戰爭開始之後就不重要了，曼哈頓先生，你認為今年就會爆發戰爭？”
“根據我的觀察，半年內戰爭就會爆發，可我認為英國現在戰爭準備嚴重不足，在開戰初期會處於非常不利的局麵。
勳爵，你是英國少有對戰爭認識深刻的人，我想聘請你為東方公司的顧問，幫助東方公司提前做好戰爭準備，東方公司作為英國經濟的支柱，如果能夠提前做好戰爭準備，在戰爭爆發後可以幫助軍隊儘快進入狀態”
基欽納勳爵是布爾戰爭後期英軍總司令，也是英國少有的幾個靠著軍功升上來的軍官，對於現在的戰爭有足夠的認識，他認為戰爭至少要打三年，並且會是最少幾百萬人規模的超級大戰。
可惜英國內閣和議會，都認為戰爭隻會打個半年或者一年，就是個擴大版的克裡米亞戰爭，有個幾十萬軍隊就夠用了，一直不同意基欽納的擴軍申請。
作為戰爭的鼓吹與直接指揮者，基欽納很樂意東方公司可以提前做好戰爭準備，
“戰爭開始後需求量最大的就是各種炮彈子彈，帝國現在的產能遠遠不夠”
“勳爵閣下，在坐公司都沒有生產過炮彈子彈，也沒有生產過大炮槍械，隻有帝國化學生產黃色炸藥，我們實在無能為力，你可以說一些我們能生產的吧”
對於戰爭要爆發，基本上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隻是東方公司的這群總裁們，對戰爭的認識與英國議會的那些老爺們一樣，認為隻會是一場短期戰爭，不認同是場長期且艱巨的戰爭。
眼見這群總裁抵製，曹嘉仁不得不再次表態。
“諸位紳士們，基欽納勳爵是整個帝國現役部隊裡，唯一指揮過大型戰爭的指揮官，可以認為是帝國對戰爭認識最深刻的人，他對戰爭的認識，難道還不如你們這種從來沒上過戰場的人嗎？
既然基欽納勳爵認為戰爭是長期的，那麼戰爭就隻會比他認為的更加長期且艱巨，不管是從商業上還是從政治角度出發。
諸位紳士們作為英國最主要的工業企業總裁，必須要提前準備好，如果戰爭就像你們預料的那樣，那最多東方公司遭受些損失，可如果戰爭真的如基欽納勳爵預料的那樣。
你們除了能獲得商業的利益，還能夠獲得政治上的加成，到那個時候你們就是拯救帝國的。
基欽納勳爵是東方公司的戰略顧問，它代表的就是東方公司，代表的就是你們公司的大股東，你們必須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曹嘉仁說話還是有些用的，哪怕是帝國鋼鐵公司的總裁張伯倫，也不敢得罪曹嘉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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