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頭鬼之孫)陰陽師!
“真是辛苦啊……”
一個哈欠聲過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陽台上傳來。
從臥室裡傳來了抱怨聲。
“魔君,你也來幫下忙啊。”
“呐呐,自己的行李自己整理,加油吧,半吊子,我看好你哦~。”
躺在陽台坐墊上的奇怪動物愜意的眯了眯圓鼓鼓的透著彩霞色的眼睛,纖細的尾巴悠閒地一甩一甩。
腦袋裡某根神經“啪dd”的斷裂。
半吊子,半吊子!
稻垣佑氣勢洶洶的衝到陽台,拎起舒展著四肢露出肚皮曬太陽的魔怪,怒視著它通透的像彩霞一樣的眼睛。
“你說誰是半吊子!”
“很痛誒~~”
魔怪像炸了毛一樣從稻垣佑手裡掙脫出來,靈活的跳回軟墊,高傲的藐視著稻垣佑,義正言辭的說道“當然是你!”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毫不留情的擊碎了稻垣佑的玻璃心。
魔怪用後足直立起來,兩隻前爪雙手交叉,做著和人一樣的姿勢,涼涼的算起舊賬。
“是誰去鬼屋收複女鬼,反而被女鬼調戲的?”
“……是我。”
“是誰去古井加強封,反而把怨靈放跑的?”
“……也是我。”
稻垣佑頓時羞愧地無地自容。
“所以啊,要是沒有英明神武的本大爺,你早就跟那些個孤魂野鬼作伴去了。沒辦法啊,半吊子離開我就是不行啊~~”說著還自戀的頻頻點頭。
喂喂,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也太過分了吧。
稻垣佑的眉頭都皺在一起,不愉快的表情顯露無疑。
“但是,我會祝你一臂之力,直到你成為最強的陰陽師為止。”
早就約定好的啊……
魔怪靈活的一躍而上,跳到稻垣佑的肩上,應該是施了某種法術,一點也感覺不到重量。纖細的尾巴拂過稻垣佑的眉間,就好像在將他皺在一起的眉頭撫平一樣。
“魔君……”
稻垣佑抱起坐在自己肩上的魔怪,和它透著霞色的眼睛對上。
“怎麼了?”
“耶,沒什麼……”稻垣佑搖頭否認道。
“……說起來,又要搬家嗎,算上這次的話都已經是第二次了。”
大概是被稻垣佑奇怪的視線注視的不大自在,魔怪偏偏頭轉移話題。
話音剛落地,外麵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整棟公寓都在劇烈的搖晃,家具咯吱咯吱的作響,天花板不停地抖落灰塵。稻垣佑僵立著看著天空中一個穿著黑色浴衣的橘黃色頭發,貌似不良少年的人,被一個巨大的怨靈集合體一爪子朝著地麵拍下去,用流星般的速度墜入地麵砸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
稻垣佑用乾巴巴的聲音說道“……這就是原因。”
魔怪長長的耳朵也無精打采的垂了下來。這種程度還是太早了。
“總之,再待下去我絕對會提早進療養院的!”
稻垣佑回到臥室,胡亂的把衣服塞到行李箱裡,裡麵的東西一團糟。把東西都塞好後,稻垣佑雙手穿過魔怪的下腋把它抱了起來。
“乾嘛!”
“呐,魔君,讓我們一起奔向美好的沒有妖怪異形鬼怪的未來吧!”
稻垣佑的眼睛閃閃發亮,滿是憧憬。
“所以說,還有幾站啊。”
行駛在新乾線的特快列車上,魔怪趴在稻垣佑肩膀上,用他的衣領捂住鼻子。車廂裡,不光是汗臭味,煙草味,還有混合成的各種奇怪的味道熏得它直打噴嚏。
“快要了。”稻垣佑好笑的看著有氣無力的魔怪,順著它的皮毛從腦袋那裡往下摸,“魔君也有不行的時候啊,不要說話了,省得又被嗆到,還有讓彆人看到我對著一團空氣說話不是很奇怪嗎?”
“沒關係,沒關係,也沒人注意。”魔怪滿不在乎的攤開兩隻前爪。
“真是敗給你了。”
稻垣佑雙手抱胸,苦惱道。
“喂,你這個半吊子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才是半吊子!”
聽到那三個字稻垣佑直接從座椅上跳起來,反射性的回了一句。
“喂”
“乾嘛!”
稻垣佑順著魔怪的視線看到其他乘客投來的怪異視線,尷尬的想找個洞鑽進去。
“浮世繪站到了,到站的旅客請帶好行李下車。浮世繪站到了”
這時,到站提示音響起,稻垣佑拉起行李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