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頭鬼之孫)陰陽師!
“今天晚上還要出去嗎?好累的~”
魔怪站在稻垣佑肩上困倦的用前爪揉揉眼睛。
稻垣係好鞋帶,站起身,反手拍了拍魔怪的頭,沒好氣的說道“坐在我肩上搭便車的家夥沒資格喊累吧。”
“出去還是沒有收獲吧。”
斜眼看著稻垣,魔怪充分表達了他的鄙夷。
“總比呆在家裡的好!”
惱羞成怒的反駁道,稻垣直接關燈出門。
“魔怪要是不願意的話,留在家裡好了。”
“喂,我是怕你半調子的水準不夠看,才跟著你的。”
魔怪纖細的尾巴一搖一搖。在路燈下,稻垣和魔怪的影子長長的重疊在一起。
“要是你有我前前任主人一半水準的話,足不出戶就能通曉天下事了。還要這麼辛辛苦苦的跑出去?果然還是能力有限啊~”
感慨的望著星空,一副對稻垣失望至極的樣子,還有對前前任主人的緬懷。
“魔君,你等著!”
稻垣一腳踩在台階上,一手指天,氣勢洶洶的說道。
“總有一天,我會超越你說的那個連名字也沒有的前前任主人!”
“總有一天~~?”
拖拉著語調,意味深長的重複著,魔怪痛心疾首的看著稻垣。
“小佑,你居然也會開空頭支票了!你也學壞了嗎?我對不起前前任主人啊~~”
說著,還用兩隻前爪捂住透著霞色的眼睛,耳朵拉聳下來,尾巴也垂了下了,要有多沮喪就有多沮喪。
稻垣冷眼看著魔怪裝得起勁的樣子。
“就算我真的學壞了,和你的前前任主人也沒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
魔怪誇張的張開前爪,透著霞色的眼睛一點水汽也沒有。即使隻用後足還是穩穩地站在稻垣肩上。兩隻前爪跟人一樣交叉抱胸,數落的講道。
“你學的陰陽術好歹也是由我做中間人,間接從我的前前任主人那裡學來的,按關係來講,他就是你的老師,做人不能忘本哪。”
“就算你說那麼多,我又不認得他。”
稻垣撇過頭輕聲嘀咕。
這時,一個身影伴隨著飛舞的櫻花瓣輕盈的落到稻垣和魔怪麵前,被風揚起的藍色羽衣也服帖的落下。
“陸生?”
稻垣意外的看著他。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
夜陸生哼一聲,看著天空夜幕中的淡黃色的滿月,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今晚月色不錯。”
順著夜陸生的視線,稻垣也望向滿月,一本正經的說道“滿月之夜妖怪的妖力可以達到全盛,所以說你是出來曬月亮的嗎?”
在稻垣的話剛講完,夜陸生差點腳下不穩。看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稻垣,無奈的說道“我和你的目的一樣,也是去巡視一下。再說……”
夜陸生反手把切切彌丸靠在肩上,浸著水色的玫瑰色眼眸注視著稻垣,嘴角勾起,那弧度自信傲然,藍色羽衣隨著夜風輕輕揚起。
“浮世繪可是我奴良組的地盤,怎麼也輪不到外人來窺伺!”
“好厲害啊,陸生!”
稻垣拍手叫道。
“感覺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樣了。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種‘啊,這就是完整的妖怪的感覺’就是這樣。”
完整的……
夜陸生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上一次呢?”
“這個麼,很難形容。”
稻垣冥思苦想合適的形容詞,那感覺……
“對了!就是那種既像人又像妖,介於兩者之間的樣子。”
既像人又像妖,那不就是……
“就是人妖!奴良家的小鬼還差得遠呢~”
魔怪一邊狂笑,一邊好心的解釋,笑得差點滑了下去,還好一隻爪子緊緊抓著稻垣的衣服,後足在他背上一陣亂蹬,終於爬了上去。
“魔君,很痛哎!”
稻垣扭頭對著剛才笑岔了氣的魔怪說道。
“你就把它當成修行路上的一小點障礙,無視掉吧。”
魔怪一點歉意也沒有,打著哈哈說道。
“佑,走了。”
夜陸生說完,率先走在前麵。
“哦,好。"
稻垣小跑追了上去,和夜陸生並行走在夜幕的星光下。
在浮世繪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就打算打道回府。
“唉~~今天又沒有收獲。”
“隻不過和前幾天一樣而已。”
夜陸生看稻垣灰心喪氣的摸樣,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
稻垣半眯著眼睛,從上到下打量著夜陸生。
“因為他前幾天晚上就跟在我們後麵。到現在還沒發現嗎?”
連續幾天晚上跑出去,魔怪還真的有點疲憊,眼裡還有因困倦擠出的淚花。真是拿他沒辦法,對熟人的氣息感官就會變得遲鈍,就像現在這種情況。
“有嗎?”
眨巴眨巴紫色的眼眸,看著夜陸生。
夜陸生沒有作聲,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