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握緊了拳頭。這個時候,總大將不是更應該站出來主持大局嗎?
“我還要出趟遠門。佑少年,陸生白天就拜托你了,雪女他們還是不太方便。”
轉身對稻垣交代道。
“放心好了。”
稻垣拍著陸生的肩膀,一副有我在不用擔心的樣子。可是陸生卻拍掉稻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頭扭過去不去看稻垣。
“陸生……”
稻垣收回手,不解的看著扭過頭隻能看見側臉的陸生。
“……我不想,一直受彆人保護,身為奴良組三代目,也該是由我來保護…其他人才對。”
陸生目光閃爍,指甲都快掐到肉裡了。不該這樣的,再怎麼說,也該由我來保護他才對。可惜隻有到了晚上,妖之力才會蘇醒,除了妖化的那段時間,自己就和普通人一樣。
“沒關係。”
稻垣捧過陸生的臉,認真的說道“白天就那樣,晚上換你來保護我們,怎麼樣?”
“佑……”
此刻,陸生眼裡滿滿的都是稻垣紫眸裡的璀璨星光。
“喂喂,你們兩個也給我適可而止啊!”
魔怪跳下來擠在稻垣和陸生中間。
“魔君你做什麼?”
“半吊子你也太不求上進了吧,不過是幾隻幾下就能解決的蹩腳妖怪,就讓你嚇得尋求彆人的保護,更何況還是妖!”
“我哪有!還有不要叫我半吊子!”
“還有你!”
魔怪不理會稻垣的大呼小叫,轉過去對路生說。
“半吊子的安全由我來負責,還輪不到你來搶我飯碗!”
“年輕真好啊。”
魔怪、稻垣和陸生旁若無人的打鬨勾起了狒狒的回憶。
“我還是先告辭了。”
狒狒起身跟奴良滑瓢行完禮後轉走離去。
“要是去的話出了什麼事可怪不了我。”
奴良滑瓢的話讓狒狒停下腳步。
“等我的好消息吧。”
沒有回頭,說完這句話,狒狒堅定的邁出下一步。
“就這麼讓他走了嗎?他不會活著回來的。”
魔怪站在奴良滑瓢腳邊說道。
“狒狒他可是組裡的大乾部,應該不會吧。”
陸生越說越沒底氣。的確,現在敵在暗我在明,特意針對奴良組,說明那股勢力早已查過組裡的各個乾部了,他們早有準備,可我們現在卻是一抹黑,什麼情況也不明。
“魔君,你知道什麼?”
“不要一不知道就來問我,不會自己去查嗎,半吊子?”
自己查就自己查,有什麼了不起的。暗地裡翻了個白眼。
奴良滑瓢探究的看著魔怪,突然朝庭院裡喊了一聲。
“牛頭丸,馬頭丸!”
“總大將!”
牛頭丸和馬頭丸恭敬地向奴良滑瓢行禮。
“剛剛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把狒狒帶回來。”
“是,總大將!”
說完後自行離去。
“稻垣呢?”
清繼環繞教室一圈,卻沒看到稻垣。柚蘿是一早就請過假了。
“哦,他有點事,今天就不來了。”
陸生回道。現在,佑差不多是和那群異形散步去了。
“算了,我們繼續今天的主題。”
清繼說著,打開筆記本電腦。
稻垣和柚蘿同時請假?
加奈看著兩個空空的座位想到。
在加奈的內心深處,那塊玻璃碎片像是有生命似的一閃一閃,不斷吸收著黑色的煙霧,那是由加奈心底產生的負麵情緒。
“我說,差不多該回去了吧。”
稻垣無奈的看著興高采烈的異形,逛了老半天居然還是精力充沛,果然人和妖還是有差距的,比如體力問題。
“再玩一會兒。”
異形們剛說完,一陣玻璃震碎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咻咻的怪異聲音。異形們一愣,然後齊齊向後退去。
“孫子,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從街道的拐角那邊駛來一輛牛車,異形們跳上牛車,牛車軲轆軲轆的飛快駛走了。
“……膽子也太小了吧。”
牛車卷起的灰塵還未散去,就已經看不到牛車的影子了。
“他們也隻能靠著這點警覺才能平安的活了一千年。”
魔怪倒是見怪不怪。一千年了都沒長進的異形,連妖怪也稱不上,要不是靠著逃命的本領,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你們以為我是個小姑娘就能贏我嗎?”
柚蘿的聲音隔著圍牆傳出來。稻垣好奇的趴在牆頭上觀望。
“哇,有三個式神。”
和柚蘿人式一體的廉貞,還有貪狼,武曲,這時從高樓的頂部借助牆麵跳躍下來一隻麋鹿,那個是,祿存!
稻垣震驚的睜大眼睛。可以同時操控四個式神嗎?
像是知道稻垣心裡所想的,魔怪一爪子打上他的腦門。
“數量多又有什麼用,還抵不上我一個!”
魔怪連眼角的餘光也不屑去看柚蘿的式神。
“會嗎?”
稻垣在心裡拿魔怪的小身板和柚蘿的幾個式神比了一下,發現完全沒有可比性。
“花開院流陰陽術,黃泉送葬水炮銃,柚蘿ax!”
“笨蛋,乾掉跑腿的留下頭目嗎?”
在靈力水炮的轟擊下,跑腿的妖怪灰飛煙滅,隻剩下四國的變異妖怪,鞭!
“半吊子,要去幫忙嗎?”
魔怪問看得興致勃勃的稻垣。
“當然要,不過你不覺得在危急的一刹那出場更帥嗎?”
“…還真是像啊。”
“誰?”
稻垣疑惑的問道。
“就是我的前前任主人,被自己的孫子討厭還被叫成老狸貓,你跟他一樣…你看那裡!”
魔怪指著裡麵。
柚蘿收回了式神,全身傷痕累累,咬牙堅持站著,眼看鞭就要發動最後一擊了。
“歸命!一切如來!叱喝!破障!暴惡!一切障礙!摧破!”
稻垣抽出符紙,趁著氣勢放出去。符紙懸空浮在柚蘿前麵的半空中,散發出的一道道靈力淩厲的向鞭攻去。趁著鞭用風鞭抵擋的空擋,稻垣插進了柚蘿和鞭中間的空地。魔怪也露出尖利的獠牙,頭上的印記放出紅光,像散發出熱能一樣。
“切,又來兩個送死的。”
鞭擦去嘴角流出的血,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