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頭鬼之孫)陰陽師!
“為什麼非要我去找那個女人道歉!”清繼走在前頭,嘴裡還喋喋不休的抱怨,滿臉的不情願。
“事實上卷同學她是被你氣走的。”島二郎插嘴道。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追上去再說,讓女孩子一個人落單還是不太穩妥。”稻垣無奈的講道。
“又不是我強迫她的!”清繼懊惱的揪著頭發,繼續發牢騷道,“不喜歡妖怪探險就不要勉強跟著來啊,我又沒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話不是這麼講的吧。稻垣的嘴角抽了幾下。
“追究起來,清繼還是你的衣食父母呢。”魔怪站在稻垣肩上,突然擺出一副感慨頗深的樣子。稻垣被魔怪所的內容吸引住了,分了一絲心神在魔怪身上。
“要不是有像清繼這種不知死活的家夥在,不知有多少陰陽師要失業下崗呢。就說你吧,其他方麵資質平平,想在上麵有點建樹基本上就不用指望了,要不是在陰陽道上還有那麼一點天分,恐怕連交房租的錢也拿不出來嘍。”
魔怪越說越起勁,而隨著他的話,稻垣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忍耐似的握緊了拳頭。
“半吊子,給點反應啊?”
魔怪看稻垣默不作聲,長長的纖細的尾巴掃過稻垣的臉龐。
稻垣麵無表情的反手捏住了魔怪那張聒噪的嘴。
“嗚~嗚嗯~”魔怪拚命搖晃著腦袋,掙脫了束縛,憋在喉嚨裡的那口濁氣終於吐了出去,大口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一邊抱怨道,尖尖的牙齒上下開合。“你想憋死我啊!”
“不好意思哦,我還真不知道魔怪這種生物也是需要呼吸空氣的。”
稻垣感情欠奉的說道。魔怪透著霞色的眼睛一眯,氣呼呼頭一扭,長長的耳朵劃過一道弧度。
“大家,你們都沒事吧?”
陸生氣喘籲籲地迎麵跑來,神色慌張,額上還布滿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陸生?加奈呢?”稻垣發現隻有陸生一個人而不見加奈,他不是應該照顧加奈的嗎?以陸生的性子也不可能扔下加奈。但看他神色有異,難道有其他的變故?
“加奈她…她沒事,我讓人送她回去了。卷、卷織沙她……”
陸生上氣不接下氣,胸膛也不斷的起伏著,說的也斷斷續續。雖然話也沒說清楚,但透漏的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在陸生提到卷織沙的名字的時候,清繼連忙豎起了耳朵,頭也轉向了陸生的方向,仔細地聽著。
“你是說……”
稻垣眼神凝重,心裡一沉。返回的路隻有一條,卷織沙要回去必然要碰到陸生,如若她現在無恙到家了,陸生也不會急成這樣,那麼,肯定是在這段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之前我察覺到犬神的氣息,他的氣息完全沒有收斂,就像是故意讓我發現一樣,我追上去的時候,遠遠看到他擄走卷織沙,等我追上去的時候,已經趕不及了。”
陸生的臉上帶著一絲歉疚。此時他已經顧不到清繼和島二郎了,雖然並不想把他們兩個牽扯進來,但事出緊急,也顧不得他們兩個聽到他所說的會如何作想,陸生急急忙忙把前應後果交代清楚,以爭取時間。連在稻垣身邊的勾陣和太陰都沒有注意到。
“加油啊,半吊子,現在就是你表現自己僅有的剩餘價值的時候了。”
魔怪還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添亂道。
稻垣橫了魔怪一眼,成功讓他閉了嘴。
“陸生,你看到犬神帶著卷織沙去了那個方向嗎?”雖然有很大的可能會回大廈,但現在可是一秒都耽擱不得,要是真搞錯了,有可能敗就敗在這浪費的時間上。而這這段時間內,卷織沙會如何誰也不能保證。
“就在那裡!”
稻垣順著陸生指的方向望過去,一座摩天大廈赫然進入視野,因為距離較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還可以模糊看到,大廈的頂部有幾個黑點。
“太陰!”
魔怪輕喝一聲。
“沒問題!出發!”
太陰雙臂展開,一道暴烈的颶風從她腳下呼嘯而出,颶風卷起稻垣、魔怪、勾陣和她自己升上空中,向大廈進發。
颶風過後,地上的落葉、紙屑和塵埃全被風刮得一乾二淨。
“不、不見了!”
稻垣憑空消失在島二郎眼前,島二郎抱頭驚呼道。
“稻垣,你把我也帶上啊!”
現場版的大變活人讓清繼一愣,接著又馬上回過神,雙手合攏在嘴邊喊道。
“神明也好,妖怪也好,不管什麼都好,誰來帶我一把,我也想去啊!”
“清繼,我們還是回去吧。”
島二郎的聲音有些顫抖,哀求道。
“開什麼玩笑!”清繼一把楸起島二郎的衣領,卷織沙,都是因為跟著自己出來,才會……總之,那個女人,絕對不能有事!“跟我一去,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
清繼硬是拖著賴在地上不肯挪步的島二郎前進。
“我不想去啊~~我隻是個小男生,我不想早死啊!”
島二郎的哀嚎在天際回蕩久久不散,驚飛了零星幾隻在電線上棲息的烏鴉。
“這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快回來!”
陸生剛想製止,這時,黑羽丸從空中降落在他麵前,單膝跪下。“少主!已經準備妥當,組下的成員全都召集完畢,已經在本家等候您的命令。”
“我們先回去。”
陸生眼神一凜,沉吟道。
“啊——!!!”
稻垣毫無準備的就被卷入太陰操縱的風裡,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在漩渦裡打轉,暴烈的風扯著衣服,直往衣服裡灌,連束發的帶子也被吹走,失卻束縛的發絲散落下來隨風飄揚,打在臉上。
“小佑,感覺怎麼樣?”低沉的嗓音從稻垣頭頂上響起。
踏上頂樓,腿還是軟綿綿的,就像踩在空氣上一樣,暈眩還沒完全退去,眼看就要摔倒,這時,一雙強而有力的古銅色的手臂從稻垣的腋下伸過去,扶穩稻垣的身形。稻垣抬眼,耀眼的金光一閃而逝,卻是紅蓮頭上的金箍。
“謝謝,紅蓮,我沒有大礙。”
稻垣從紅蓮懷裡退開一步,眼神有一絲慌亂,又很快隱匿下去,從紅蓮身上傳來的溫度還沒褪去。
“太陰,這麼久不見,你的水平還是一點也不見長。”
紅蓮的聲音有些不愉。
“是你叫我這麼做的啊……”
太陰扁了扁嘴,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