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秋姑娘、宛秋姑娘?”
石月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許宛秋慌忙的把東西塞回去,壓著情緒的才出聲道“我在這裡。”
聽到她的聲音,石月跑過來將手裡的信箋也一並交給她“方才落下這個了。”
許宛秋接過東西,見石月回去了,她才發現自己緊張的另一隻手緊緊掐著包裹。
低頭看著手裡的那封信箋,再看看包裹,裡麵的東西她沒看錯!
那是爺爺的東西!
那塊布料上有一個刺繡,那種針線手法隻有爺爺會,他常年給人看病施針,習慣使然,就連衣服補丁上的針線手法都很獨特。
她不會認錯的,因為,那個手法,她也會!
可是,為什麼爺爺的東西會在這裡?
想了許久,她還是將東西送到書房給沈行知。
而後裝作忙碌的往屏風內去。
沈行知突然開口喊來唐安。
“將東西送往刑部,仔細的查,三日後啟程往晉城。”
“是!”
唐安將東西拿走了。
許宛秋有些擔憂的,悄悄走到屏風處,眼神擔憂的偷偷看著唐安拿著那個包裹離開。
心裡亂糟糟的猶如一團麻,有擔憂,但更多的是疑惑。
沈行知側目看她,偷偷摸摸探著腦袋在偷看,嫩綠色的襖裙裙擺勾到屏風的邊角上的,探了大半個身子出來,束著腰帶的腰肢正好露出一小節。
眼神滑過拿盈盈一握的腰肢,沈行知眸色微暗,低頭看回手裡的書籍。
許宛秋偷看他的時候,他已經低頭在看書籍了,想了想,她拉了拉裙擺上前行了一禮。
“主子爺,你們三日後要去晉城嗎?”
“嗯。”
沈行知淡淡的應了一聲,眼瞼都不曾抬一下。
許宛秋又說道“二少爺此次中的毒和上回的不一樣,百毒丸可能不奏效了。”
說著,她看到沈行知放下書籍看她,眼神落在她垂在身側的手指上,那手指的包紮已經解開了,沒流血,但傷口還在。
“百毒丸不奏效,那可有其他辦法?”
“有,隻是再需要些時間。”
“嗯,不急。”
沈行知看了她一眼,眼神又落到了書籍上。
但這次,許宛秋感受到了他的話好似沒有以前那麼冰冰冷冷的,好似……溫和了些許。
他不急,但是她急,玲瓏閣的那些毒不知是何人所致,竟然那般霸道和毒辣,製出這種毒物的人到底是有多陰暗扭曲!
“為何要用你的血?”
沈行知突然放下書籍開口。
知道他會問,今日他一直沒問,許宛秋以為可以藏得過去。
沒想到他還是問了。
許宛秋想了想,才朝前走了幾步,靠近他低聲的說“我自幼爺爺便給我吃了一種草藥,然後我的血可解百毒。”
準確來說,她的血比百毒丸還要湊效,若不是這次太過匆忙無法可施,她也不會放血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