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表情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唐川斷被他看得忍不住躥火。
“我隻是好奇而已。”
沈行知抬手揉了揉眉心,醒來至今神誌算是清明了,不用想也知道昨夜又是疾風聚雨的一夜,房內雖然收拾妥當,但桌麵的擺件和茶盞都換新了。
他對昨晚的記憶不甚清楚,但也知道,定是都被他毀了。
想到昨夜,他腦海裡總有不大真切的畫麵,有個女子,眼角有一顆美人痣……
後麵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那女子的容貌,他好似見過,又好似沒見過,記憶有些模糊,但卻有些熟悉。
“我可告訴你啊,我不在,那丫頭你可要給我照顧好!”
唐川斷警告他。
丫頭?
竟然是個女子。
沈行知臉色不佳,瞥了他一眼“師叔的徒弟你自己帶走。”
看他這副模樣,唐川斷嘿嘿兩聲“我帶走?那你可彆後悔啊!”
他倒是挺想帶走的,隻不過那丫頭現在更適合先待在這小子身邊。
先把他醫好了,日後再帶她回師門繼承衣缽。
沈行知微微閉眼,盤腿閉目養神,絲毫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見狀,唐川斷撇了撇嘴,哼了一聲,轉身朝門外喊“宛秋丫頭,進來吧。”
剛喊完,他轉眼就看到沈行知睜開了眼,眼神狐疑的看向他。
唐川斷得意的晃了晃頭“怎麼?沒想到吧?宛秋丫頭現在是我弟子,你的同門師妹!”
剛踏入房內,許宛秋便看到唐川斷得意的在沈行知跟前搖頭晃腦的,她走過去,行了一禮“師父,主子。”
“誒!還叫主子?他是你師兄!”
唐川斷一聽她還喊沈行知主子,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他的弟子管大師兄的弟子叫主子?那他成了什麼?
不行不行!
許宛秋低聲說“在府裡還是要注意些,若是我光明正大喊他師兄,怕是夫人不同意的,亂了規矩了。”
“不行!我不同意!”
唐川斷還是一口否決了。
許宛秋有些為難的看向沈行知。
卻見沈行知從她進來發現她嘴角的傷口之後,便一直有些失神,唐川斷的話他沒聽進去。
許宛秋看他的眼神突然莫名的心慌,莫不是,他想起昨夜的事了?!
想及此,她的心懸得高高的。
“小子,我跟你說,彆想占我們師徒的便宜啊!”
唐川斷轉身又警告他一句。
可沈行知的眼神依舊落在她身上,對於他的警告隻當是耳邊風。
遲疑了片刻,他才開口“昨晚……”
話音剛落,許宛秋便急忙搶說道“昨晚主子舊傷複發,幸好師父來得及時。”
沈行知如墨的黑眸心緒微微湧動,定定的看著她的臉,似信非信的說“是嗎?”
許宛秋故作恭敬的低頭回話“是……”
見狀,唐川斷原本想說什麼,但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也罷,年輕人有自己的主意。
既然她不想讓他知道,他也不插手了。
“小子,我跟你說,這可是找了多年才收到的寶貝徒弟,我過幾日又要走了,你給我照看好了啊,若是下次還跟上次那樣傷得厲害,我可要找你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