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宛秋昂首認同“我也覺得是個餿主意。”
“誒?!”
唐川斷詫異的看她,嘿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徒弟,我跟你說,這兩個辦法我都覺得不甚好,要不,還是隨我回師門吧?那小子一時半會死不了。”
一時半會死不了?!
許宛秋驚訝的眼神看他“師父,他可是自戕過的,這事可不能存有僥幸心理。”
說著,搖了搖頭,歎氣“還是我自己想想辦法吧。”
看師父也沒其他事了,就提醒他“師父,那我先下去了,銀耳羹你記得喝。”
唐川斷在她眼神下笑嘻嘻的端起銀耳羹“我徒弟親手熬的,我自然是要喝的,有孝心啊,下回師父回來給你帶多幾本師門珍藏的藥典給你慢慢學著。”
有珍藏的藥典?!
許宛秋頓時覺得這碗銀耳羹沒白熬!
“多謝師父,師父要是喜歡,我天天給你變著法子做好吃的。”
說罷,高高興興的走了。
待她出了庭院,沈行知才從屏風內走了出來。
臉色陰沉的看到唐川斷正美滋滋的喝著碗裡的銀耳羹,頓時覺得有些刺眼。
唐川斷不用看也知道他出來了,看了他一眼“我就跟你說吧,這主意不行,我徒弟不要你。”
他倒是覺得許宛秋是個有主見的孩子,頭腦清醒,她很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要怎麼做,該怎麼做。
他便是喜歡她這一點,對他胃口!
沈行知緩了緩臉色,陰沉退了幾分,薄唇微抿,依舊是帶著幾分氣的“為何要說除了正室夫人?”
他白日裡分明與他說的是,任何身份都可以,她若是不願做通房不願做妾,正室夫人他也可以。
聽到他這麼一問,唐川斷拿著勺子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側目看他,狐疑的打量他一番“你該不會是真的對那丫頭有心思吧?”
有心思……
沈行知眸色微顫,心尖處微動,眼瞼微垂,掩蓋了翻湧著情緒的雙眸,說道“權宜之計罷了。”
話音剛落,唐川斷明顯鬆了口氣,重新動起勺子“那就好,那你這正室夫人可就不能隨便玩了,雖然我在你父親跟前有幾分薄麵,但這等大事,還是莫要亂來的好。”
他是江湖人倒是自由灑脫不講究,但相爺是朝堂的人,階級分明、位分講究,沈家的門楣地位傳承還是很重要的,沈行知是沈家的嫡長子,無論如何以後的正室夫人,也是將來沈府的後院掌權人,可不能亂來。
沈行知眼底一抹不耐煩“我的事他管不了。”
“唉,話雖然這麼說,但事咱不能這麼辦。”
唐川斷咽了一口銀耳羹含糊道“你們沈家的事我可不管,我隻管我的寶貝徒弟,要是誰再欺負她,我順手就給毒啞了。”
剛說話,抬頭卻見沈行知站在原地看他,倒不像看他,更像在看……他手裡的銀耳羹?!
他頓時警惕了起來,把最後剩下的兩口囫圇吞棗似的就給吃完了,擺了個空碗給他“嘿嘿,吃完了。”
說罷還不忘捋了捋胡須,得意的感歎“哎呀,我這徒弟的手藝真不賴,人長得好、心地善良、懂醫術、還能下廚,真不知道以後便宜了哪家混小子!”
沈行知瞥了一眼他得意洋洋的模樣,冷哼一聲,不打算與他計較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