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動作,沈行知薄唇抿成了一線,在他心口處亂摸的小手像移動的火種。
突然感受到她指尖微壓,他咬了咬後槽牙,克製住想抬手的衝動“彆亂動!”
突然開口把許宛秋嚇了一跳!
心虛的連忙收回手指“我沒有,隻是在找穴位……”
聚精會神的將銀針落到穴位處,才鬆了口氣“好了,你歇息吧,稍後我再撤針便好。”
沈行知也明顯鬆了口氣,沒有出聲隻有安靜又均勻的呼吸,仿佛剛才的小插曲對他並未有任何影響。
他這樣,許宛秋更加看不起自己。
真的是……
鬼迷了眼,她竟然盯著一個男子的胸膛看。
她算著時辰到點了,便趁著他睡著了小心翼翼的把針撤了。
每次施針後他都睡得沉,她撤針走了都未見他醒來,這次也一樣。
將銀針收拾妥當,轉眼她又為難了……
他胸口的衣襟還敞開著,她得幫他穿好衣服吧?不然入夜著涼了可不好。
想及此,她放下手裡的東西,這次她甚至特意將眼神落到彆處,胡亂的將他衣襟疊放好,綁帶就不綁了。
這一路操作她已經臉頰發燙到不行了。
乾脆拉起被子給他蓋好,轉身抓起東西,逃似的跑了!
早就將說服他讓她一同去北城之事忘得一乾二淨了,等出了房門才想起來。
頓時懊惱不已!
她一走,沈行知便睜開了眼,轉過頭看她慌亂關門的身影,眼眸底下是湧起的笑意,嘴角再也壓不住。
起身將身上被她弄得一團亂的衣裳重新整理好才躺下。
這一夜,睡得稍稍安穩了不少。
唐安收拾妥當之後從刑部趕回來,已經是天明時分了。
守在門外等候,天方露白,房門便打開了。
沈行知早已洗漱妥當,見唐安上前請安,看了一眼“昨夜查得如何?進來說。”
他轉身入內,唐安也跟隨著進去。
“我們前往北城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玲瓏閣的人必定會有動作,昨日周頌年前往侯府,聽聞隻是幫長公主送東西,另外提前往北城的黑衣衛也來消息了,北城這兩日玲瓏閣的人動蕩很大。”
唐安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很擔憂“主子,此去北城,可能凶險重重。”
若是玲瓏閣的人狗急跳牆,很有可能會在北城圍殺他們。
“主子,要不要再調派些人手過去?”
這次主子還特意減少了人手,他心裡的擔憂更是重了幾分。
沈行知搖了搖頭“不必,若是我們人多了,他們便知曉我們提前準備了。”
他要的就是他們狗急跳牆。
玲瓏閣這件事情,兩年了,雖然是讓他們元氣大傷,但卻未曾動搖過他們的根基,他的耐心也差不多了。
“你準備妥當了,先去趟刑部,晌午過後再啟程往北城。”
沈行知吩咐完,便要出門。
“主子,等等。”
唐安連忙喚住他。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