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看了莫如山的迫切又疑惑的眼神,他眼神落到許宛秋身上,才回莫如山“師妹是師父外出遊曆時收的,我不曾問過。”
“我知曉莫大人的疑惑,我也曾查過,但不是你所想的。”
“你查過?你可知道我所想的是什麼?”
沈行知示意他到外麵說,莫如山看了一眼許宛秋便跟隨他到外麵。
“莫大人可是要說師妹的長相與皇後年輕時頗為相似?”
“不錯!”
他方才一眼便看出來了,那眉眼和神韻都很神似!
沈行知負手而立,眼瞼微動,遲疑了片刻才說“我第一次見到她也曾是這麼認為的,但細查過,師妹有來曆可尋,並非無根之人。”
他自然是知曉莫如山會這般認為,許宛秋的長相與皇後實在相似,但這份相似並不是好事。
原本以為在北城不會被人認出來,沒想到還是被莫如山認出來了。
莫如山感歎道“可真的是太像了……”
若是長公主還在,如今應當也是這般模樣吧?或者比這許宛秋更加絕色。、
可惜啊,真真是太可惜了……
許宛秋出來便見到他們二人在外麵談話,她停下腳步,並未繼續靠近,等沈行知見到她時,她才抬腳走了過去。
終於莫如山還是鬆口了,許宛秋親自為莫老夫人驗屍。
沈行知在外麵等了許久,終於見到她從房間出來。
見她麵色如常,他的心才稍稍鬆了鬆。
寬慰了莫如山一番,兩人便告辭了。
回到府衙,沈行知讓陳仵作等人一同前往,為其他死者驗屍。
許宛秋在場,帶著麵紗,陳忠等人見是個年輕女子都頗為驚訝,以為沈大人帶來的仵作應當是年邁的老者或者經驗老到的年長者,萬萬沒想到是個妙齡女子。
“這些人我們都驗了幾遍,但毒到底是怎麼下的,是什麽毒至今都查不出來。”
陳忠有些心虛,但也坦蕩,技不如人著實沒什麼好掩蓋的。
許宛秋微微昂首,一靠近便聞到了刺鼻的味道,忍了忍,還是再加多了一層麵紗。
而後突然發覺氣味有些異常。
“遮住口鼻。”
開口提醒其他人,自己也拿出絹帕捂住了口鼻。
其他人卻隻當做她是女子的矯情。
“做仵作這麼多年,再難聞的氣味都習慣了。”
怕這等東西還敢來驗屍?
這女子想必也隻是個才入門的小丫頭,沒什麼經驗,竟然也敢在沈大人跟前邀功,他們等著看她的笑話了。
有沈行知在,他們到底不敢太過於明目張膽的看低許宛秋,但心底還是不服的,對許宛秋說的話都不大放在心上。
隻有陳忠聽了她的話,仔細辨彆了氣味,隨即也取來絹帕捂住口鼻,其他人見狀,才有一兩個跟著做了。
許宛秋並未太在意他們,見他們不捂住口鼻也不打算多費唇舌。
轉身靠近開始驗屍。
沈行知便在門外候著,才不過半柱香時間,便有幾個被人攙扶著走出來,明顯腿軟站不穩,有的甚至出現了咳血的情況!
“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