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
許宛秋看了他一眼,但他的眼神太過壓迫人了,她彆開臉眼神飄忽的不去看他。
下一刻,沈行知擒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製她直視他的眼神。
“怎麼?這麼點小事就嚇得連查你爺爺的事都不敢查了?”
他倒是想要看看她這隻小鴕鳥要藏到何時。
這麼點小事?!
許宛秋被他逼迫著直視他,聽到他的這句話,突然好像豁然開朗了!
對,就是小事!
他不放在心上,那她也不該太過記於心間,弄得好似她要等他開口負責似的。
想開了,也就坦蕩了,她迎著他的眼神,笑了笑“沒有,我這兩日隻是在想事情,沒想明白之前不知道怎麼與你說。”
她突然間的轉變讓他還有些錯愕,這女人這麼快便想開了?
鬆開手問她“想什麼事情?”
最好是編個好點的理由。
“我在想,若是我爺爺當真是和玲瓏閣有關的,他是從哪裡得到杜草的?”
要知道如今杜草幾乎不儲存在,彌屠一族全族被滅,若要再找這種杜草除非找到彌屠的族人。
要知道當年彌屠可是被滅族的,除非……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繼而看向沈行知“你可有想過,萬一彌屠一族還有漏網之魚呢?”
沈行知看著她的眼神不由得一動,唇角一揚,輕笑一聲。
這聲笑當真是笑得讓許宛秋莫名其妙,她說錯什麼了嗎?
這幾日她除了擔心沈行知要她負責之外,還在想的便隻有這件事情了。
沈行知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與我想到一處了。”
說罷,退開身子,轉身往正廳走去。
許宛秋待在原地想他的那句話,他的意思是,他也懷疑彌屠一族還有存活之人?
想及此,她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這個院子隻有沈行知一個主子,她頂多也隻能算是半個吧,晚膳期間他已經開始提醒她要給他送餐食了,得,她左右還是個丫鬟就對了。
她倒也沒怨言,沈行知這次又救了她一回,她回過頭來想還是很後怕的,若是當晚找到她的不是沈行知,而是其他人,後果不敢想,一想便渾身起雞皮疙瘩。
當真是怕的,越發是這樣,她越發的對沈行知心存感激。
以至於後麵為他做餐食時更加的用心,施針更加的細心。
府衙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不敢喘息,劉縣令甚至有些汗流浹背。
今日一早皇城那邊便來了消息,胡耀不知是怎的收到了北城這邊胡家被圍的消息,已經告到禦前了。
聽聞他不但參了沈行知一本,順帶的還把他這個北城小縣令也一並參上了。
他是有苦難言啊,沈行知有皇命在身,他一個小小的縣令能奈他何,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如今轉眼自己卻被禦史台中丞一並參了上去。
這往後的仕途,他可還要怎麼走啊!
皇上的旨意也來了,說明白點,就是提醒他們做事之前查清楚,若是胡家有罪,必定不輕饒,但若是他們找出證據,皇上也是要罰的。
他這個小縣令腦袋算是拴在褲腰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