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被限製了自由的周嵐感到無比的痛苦。特彆是當她麵對廖誌罡那張醜陋而扭曲的麵孔時,她就恨不得對方立刻在她麵前死掉。
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生活,兩人的情緒都變得越來越暴躁。他們幾乎天天吵架,有時還會砸東西,好好一個家就這樣變得千瘡百孔。
後來廖誌罡患上了躁鬱症,打人的次數也變得越來越多,而且一次比一次狠,有時甚至連年幼無辜的欣怡也不會放過。
要不是廖誌罡凍結了周嵐的信用卡,她沒有存款也沒有經濟來源,更沒有娘家人可以依靠,她早就帶著欣怡離家出走了。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熬了半年,周嵐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這天,她趁著廖誌罡出門辦事,迅速收拾好了自己和女兒的行李,準備等欣怡放學後帶著她遠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剛好她前些天向朋友借到了一些錢。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
就在周嵐提著行李箱打開門的一瞬間,她竟然看見了廖誌罡,他正站在自家門外的綠化帶旁抽著煙。
看到神色慌張的周嵐和她手裡的行李,廖誌罡眼裡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丟掉抽了一半的香煙,進屋關上了門。
“你想往哪跑?去找江陽是嗎?東西都收拾好了,不打算回來了?”
廖誌罡一步一步向周嵐靠近,他的語氣是那樣平靜,卻同樣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周嵐驚恐地往後退幾步,故作鎮定地說道“廖誌罡,我們離婚吧!這種生活我受夠了!”
“離婚?”廖誌罡冷笑一聲,“好啊!離婚,我跟你離婚……”
周嵐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但她很快便意識到了廖誌罡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兒。
“除非……你死了!”
說著,廖誌罡像一條掙脫了繩索的瘋狗一樣向她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撲倒在地,開始瘋狂地撕咬她的身體。
“放開我!你想乾什麼?你這個畜牲!”周嵐一邊掙紮,一邊呼叫,可不論她再怎麼用力也隻是徒勞。
廖誌罡對周嵐的折磨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完事兒後,筋疲力儘的廖誌罡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上去。
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他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一時間他竟然想不起來了。
周嵐衣衫不整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沒有一塊好肉,全是淤青和正在流血的傷口。但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又或者說她已經痛到麻木了。
兩個人就這樣保持著各自的狀態度過了整整十七分鐘,一句話也沒有說。
此時,早已過了欣怡放學的時間。由於欣怡念的幼兒園就在自家小區附近,所以她便獨自回了家。
欣怡跨上一樓台階,熟練地輸入密碼打開了家門,但眼前的一幕卻讓她愣在了原地。
父親光著屁股坐在沙發上抽煙,母親衣不蔽體地躺在地上,渾身是傷。
看見欣怡回來了,周嵐瘋了似的朝她爬過來,緊緊抱住她並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但欣怡還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欣怡的哭聲使廖誌罡如夢初醒,他扔掉了手裡的煙頭,不慌不忙地提起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