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愕然地揉了揉眼睛。
看得正精彩時,天君怎麼會來?
隻見天君一手聞生劍,一手悟悲劍頗為無奈地站在中間。表情悲喜難測,隻抿著嘴,拉長了臉卻也不駭人。
眾人紛紛跪下,有蘇年傲嬌地抱胸,倚著牆,陰陽怪氣道,“蓬蓽生輝啊。”
天君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下,掃了眾人一眼,淡淡道,“都起來吧。”
說罷兩手同時一揮,葉觀南和佑聖真君同時接住了各自的法器。
“天君您怎麼來了?”
佑聖真君耿直,想啥問啥。
“你們都打成這樣了,當本君瞎啊。”
葉觀南乾笑著解釋,“仙友之間的較量而已。”
佑聖真君拿手指著葉觀南怒道,“你不老實啊!天君麵前還不說實話?”
天君看向葉觀南,“你是什麼情況?”
有蘇年搶過話,“有幾個小賊跑我的地盤鬨事,出手揍了下。”
陌一心道,這狐狸都傷這樣了說話怎麼還敢這麼狂?
佑聖真君身體往前一傾就要衝上去,芝麻眼忙拉住他。
“你他媽的,你說誰是小賊?”
有蘇年淡淡道,“誰激動說誰。”
“娘的。”
芝麻眼險些抓不住佑聖真君,這時天君怒吼一聲。
“夠了!”
眾人嚇得紛紛噤聲,佑聖真君惱怒地拍了拍衣袖,天君把目光投向葉觀南。
“本君不聽你胡說,小南,你說。”
葉觀南怔了一下,誠實道,“為了陸姑娘的事……”
說未說完就見陸知星跪在天君身前。
“天君,我願意永生永世跳入冥海以證明清白。”
承運也跪了下來,“天君,武神殿扣押了這麼多日,什麼招式都用了,如果有問題早查出來了。”
其他武神看到他們兩人跪也差點腿一軟跪下去,但想想,這沒他們什麼事。
“你們幾個過來把他拉,拉走。”
天君看到承運氣得險些犯頭風,差點沒控製住情緒,口氣略微有些激動了。
承運甩掉搭在肩上的手,激動道,“都彆碰我,我話還沒說完。”
“你還有什麼新鮮的陳詞濫調沒用?晨起來,中午來,晚上也來!本君被你吵得好幾宿都睡不著了。”
“天君。”承運緩了緩情緒,沉吟半晌後好似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我自知有罪,自請流放。”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凝固了,所有人都憋著一口冷氣,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一陣幽幽的聲音。
“大寶……”
在所有人注意力十分集中之時,陸知星突然飄飄忽忽地來這麼一出,眾人被驚出一身雞皮疙。
芝麻眼打了個哆嗦,問,“誰是大寶?”
承運冷道,“我。”
想到名字和本尊的反差萌,眾人皆忍俊不禁,倒是佑聖真君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沉靜。
“你大可不必如此,彆因為愛錯鬼把自己的前程都搭進去。我們武神殿捉拿鬼王主要是留她在外隱患不小。”
承運跪著的膝蓋往前挪了兩步。
“天君,您判我流放吧。”
天君眉毛跳了跳,鬱悶地揉了揉額頭,承運見沒有得到回複又不知死活地挪了兩步。
“可以把她押在冥海,我日夜守著,出了問題我負責。”
天君依舊沒有正麵回答,眾人的目光隻落在承運身上,畢竟多數人不敢直視天君。
“我的丹元在您那呀,天君。”
承運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像,你還欠我錢沒還似的?
果然,天君徹底繃不住了。
“把他拉走,彆讓他在本君麵前晃!”
兩個武神抱拳道,“得罪了。”
然後一人提一隻胳膊,饒是如此,承運的身體仍牢固地紮根在地上。
“再來兩個抬腳。”
於是乎,承運就以這麼不雅的姿勢像個棺材板一樣被四個武神抗走了。
“天君!你判我流放吧。”
都這樣了,承運還不死心,他撕心裂肺的喊聲喊得所有人紛紛蹙眉。
葉觀南發現天君的眉頭跳得更厲害了,想來是這段時間頭疼得厲害,所有人都處於一種凝重的狀態,那邊卻聽到有蘇年的嗤笑。
芝麻眼怒道,“你笑什麼?”
有蘇年保持抱胸的姿勢,“陸姑娘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她在我的地盤胡作非為,怎麼樣也是交給我處置。”
佑聖真君逼問道,“你想怎樣?”
“這隻鬼我要了。”
一直沉默的方追適時地跳了出來。
“說的也對,壞人祠堂如同挖人墳墓……”
天君惡狠狠地瞪了方追一眼,冷道,“你覺得不夠亂嗎?”
方追乾咳一聲,立刻改口,“此事重大,還請天君聖裁。”
天君被這話噎得像吃了一口黃連,長歎一口氣,那表情頗有恨其不爭之感。
現在這個場麵雖沒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但雙方僵持不下,完全處於一種對峙的狀態。
“小南,你怎麼看?”
葉觀南一愣,想不到難題會落在他身上,頓時所有人像等待喂投的小雞,皆眼巴巴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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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讓他回答也好,但天君這有公然放水的嫌疑啊。
“咳……”葉觀南正在整理說辭,“據我所知,妖界近來也有怪事發生,也許可以跟鬱泰一案並案偵查,交給狐族或許能從側麵查出真相,當然天庭保留監督的權利。”
佑聖真君一聽不乾了,囔道,“你這話明顯偏私,葉觀南,你為了你相好真是什麼話都能說。”
眾人聽到“相好”二字都心照不宣地看向有蘇年,葉觀南的眉頭跳個不停,他強行穩住心神,倒是天君似乎從隻言片語中看出了他的顧慮。
“小南,你是查到什麼了嗎?”
“嗯。”
“明白了。”天君轉而問佑聖真君,“鬼王在你們手上扣了一段時間,可有查出嫌疑?”
佑聖真君失望道,“沒有。”
“小南,本君信你一次,本君也在天庭等著你一個回複。”
葉觀南忙道,“謝天君。”
“如果出了任何紕漏……”天君頓了頓,神情嚴肅地看向有蘇年,眼神中帶著殺氣,“如果出任何紕漏,下回我們再見可不是今日這般和氣了。”
有蘇年把頭一仰,不屑道,“隨便你。”
天君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葉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