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樓下傳來了“噗通”的聲響,幾乎同時,葉觀南和桓荒趕忙衝了下去。
隻見一個身影被嚇得蜷縮在角落,葉觀南定睛一看。
來人竟然是祁瑞。
桓荒冷著臉,一把抓起瑟瑟發抖的祁瑞,逼問道,“你怎麼在這?”
祁瑞被嚇得不輕,把頭埋進桓荒的肩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說話!”
葉觀南聽出了桓荒語氣中的隱忍,祁瑞定了定神,結結巴巴道,“這裡的住持是我的座上賓,本來他,他今日要上門做客的,我等了他幾個時辰見他一直沒來,所以,所以就尋來了。”
祁瑞顫抖的聲音是藏不住的驚恐。
“上門做什麼?”
“給小孩算卦取名。”
桓荒手一鬆,祁瑞摔了下來,葉觀南上前正準備將其他人的麵具都摘了。
“彆……”
桓荒急忙製止,但來不及了,十幾張一模一樣發白的骷髏整整齊齊地看著他們。
“啊!”
祁瑞尖叫一聲逃了出去,桓荒撇了撇嘴。
“我們嚇到他了。”
葉觀南和桓荒緊隨其後,祁瑞像隻無頭蒼蠅,驚魂未定地四處亂竄。葉觀南奪步向前,一把拉住他,祁瑞許是受到的刺激太強,狀態有點不太對。桓荒打來一桶井水,二話不說澆了上去。
“怎麼樣,清醒點了沒?”
葉觀南和祁瑞同時怔了怔,祁瑞煥然的眼神慢慢凝聚,遲疑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人。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
“和你一樣,來找人。”
祁瑞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裡麵,桓荒不動聲色地擋在前麵。
“都死了,你彆看。”
“死了?”祁瑞瞪大了雙眼,眼底的震驚不斷加劇,他還沒從方才的驚懼中走出來,“幾十個僧人啊,全部?”
“嗯。”
“誰乾的?”
桓荒失望道,“我們來晚了一步,還不知道。”
祁瑞拍了拍額頭,悲憤道,“這事絕對不能不了了之,報官。”
桓荒淡淡道,“你不就是官,何況你覺得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桓兄話中有話?”
桓荒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轉移了話題。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沒有,本想等住持來取的,現在看來不行了。桓兄,南兄,你們是他的救命恩人,你們給取一個?”
桓荒不假思索地拒絕,“不要,萬一我取的不合他意,又得瞪我。”
“怎麼會。”
桓荒半真半假地說,“他是我祖宗。”
祁瑞剛看向葉觀南,葉觀南急忙搖手。
“我沒讀過幾天書,我也取不來。”
“你們?”祁瑞看著周圍茂盛的植物不禁感歎一聲,“有時人的生命還不如這些植物,索性叫祁懋吧,希望他能有茂盛堅強的生命。桓兄和南兄怎麼看?”
桓荒和葉觀南幾乎同時表態。
“你想好就行,日後他問起來彆說是我們的主意就行。”
祁瑞不解道,“怎麼,你們好像很怕這孩子?”
葉觀南搖頭道,“沒有沒有。”
“不過,我一直不知上哪找你們,可否給個詳細位置?”
桓荒冷漠道,“你找我們乾嘛,有事我會找你。”
祁瑞聽到這話難過地低下頭,半晌才到,“小妹走了,走之前一直嚷著想見你們一麵。”
這個結果,葉觀南和桓荒是早知道的,但葉觀南還是裝作不知情地問了句。
“好好的,怎麼走的?”
“生那孩子受了驚,母體受損厲害。兩位恩公,這孩子對外都稱是妾室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