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家的絕世高人!
在離薑晨稍遠一些的一張桌子旁,兩個上了年紀、頭發都有些斑白的文士正斟酒對飲,談笑風生。
奇怪的是,兩人周圍明明頗為熱鬨,卻好似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一般,不曾有任何人靠近他們周邊五尺之地。
“王兄,你有時候,也得多出來走走,多跟年輕人接觸接觸,你看這詩會上,不就有好些好苗子嘛!”
一個略胖些的老年文士笑嗬嗬的向著另一個他口中的王兄敬酒。
“獻之兄,這苗子是有,隻是還是太稚嫩了些。”
王姓文士縱使是在飲酒,腰杆也依舊挺得筆直,他淡淡開口“一個比一個浮躁,譬如剛才那個姓江的,僅僅隻是因為另一個年輕人和那花魁走了近了些,就借著詩會的大勢強迫他人,這等心性,竟然還是我國子監的學生,真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彆這麼說嘛,年輕人總歸是氣盛些,好好雕琢便是。”
被稱作獻之兄的文士嗬嗬一笑,不以為意。
“不說這個,我聽說……”
他正要提起另一個話頭,忽然,不遠處一陣喧嘩,讓他停住了口。
“怎麼回事?”
兩人對視了一眼,站起身,向著喧嘩之處走去。
…………
喧嘩的來源之地,正是揮毫潑墨的薑晨所在。
此時,薑晨筆下,第一個字已經寫成,乃是一個“西”字。
一個字,當然難以看出一首詩的水平,但已經足以看出一個人書法水準的高低!
周圍圍觀者,都是來參加詩會的文人,如楊載等人,幾乎都是詩書家庭出身,從小修習書法,臨摹曆史上一位位大家的手筆,鑒賞的眼光自然是不缺。
“這個字……”
一個人看著薑晨的筆下,久久不能言語。
楊載也出聲感歎“我四歲習書,至今已有二十載,自認於此道上也有著幾分火候,今日見薑兄揮毫,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薑兄的書法,豈止勝過我等十倍!”
“十倍?隻怕誇張了些。”
聽著周邊的人對薑晨書法的驚訝,江誌煜身邊的一個小弟頓時不服氣起來,站出來開口“江兄的書法師承西江散人,於書法一道浸淫十數年,這位仁兄的書法雖好,可和江兄比……”
“無知小兒,也敢在此狺狺狂吠!”
他話還未說完,兩道蒼老中帶著一絲怒意的聲音變驟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話語。
“莫說是這小子,就算是西江散人自己,在書法上也未必能勝過這位小友!”
一時間,許多人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隨後全部都瞪大了眼睛。
“祭……祭酒?還有張先生?您二位怎麼在這?”一個中年文人驚道。
“弟子楊載(李鐘……),見過祭酒,見過張先生!”楊載等國子監弟子也一臉震驚,連連起身行禮。
就算是看到了薑晨的字後,一聲不吭、陰著臉的江誌煜,也跟著出來行禮。
這兩位的身份,在文界簡直是大破天了!
兩位老年文士,一個是國子監祭酒王守正,當今文界數一數二的泰山北鬥,另一個是國子監的今文博士張子重,亦是天下有名的大儒!
這兩人的輩分地位,都是在場這些人老師的老師級彆了!
圍著薑晨的人,自然而然的為兩位大儒讓開位置,讓他們能走到近前細看。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