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像滾雪球,蘇南不想再撒謊了。
她這一年以來,也多次不敢向霍思洲走近,不敢承認,自己動心了,甚至不敢跟任何異性接觸。
她與霍思洲這種關係,她也是自欺欺人,麻痹著自己,在心裡告訴自己,隻是床伴關係,本來也就沒有未來,所以她也就這樣貪婪著,能與他多相處一天是一天,
她貪婪著又惶恐著,這也是她對霍思洲若即若離的原因。
現在她毫無顧忌了,隻需要等著霍思洲的審判。
霍思洲雙手緊捏著方向盤,倏爾鬆開,點燃了一支煙。
他的神色很冷,沒有半點情緒,讓人看不出喜怒。
除了事後煙,這是霍思洲第一次在蘇南麵前抽煙。
車內煙霧繚繞,有些嗆人,蘇南強忍著,沒有吭聲。
下一秒,車窗搖下,煙霧散儘,耳邊傳來他冷冽的聲音“蘇寶貝的父親是誰。”
這是霍思洲在來的路上,想的最多的一個問題。
一想到蘇南替彆人生了孩子,他心裡煩躁,嫉妒,瘋狂的嫉妒。
在蘇南眼裡,他隻是暖床的工具,解決她偶爾的生理需求。
他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挫敗,憤怒。
他多次向蘇南表露心意,蘇南沒有回應,是因為她心裡那個男人?
難怪,她如此懂事,每次措施做的極好,不整出人命。
難怪,她不在乎自己娶誰。
難怪,她不要自己的錢,跟自己分的清清楚楚。
霍思洲表麵平靜,心底早已經驚濤駭浪,那是憤怒與嫉妒的浪,他靠抽煙壓製著,否則他真怕自己控製不住,掐死蘇南。
明明心裡那麼氣憤了,卻見她被煙嗆著,又還是犯賤的搖下車窗。
繼續抽煙,是他最後的倔強。
霍思洲以為自己的憤怒已經達到峰值了,而蘇南接下來的話,讓他清楚的意識到,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蘇南。
隻聽蘇南說“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霍思洲雙眸猩紅,看蘇南的眼神凜冽如刀,真想掐死這女人算了。
什麼叫不知道?
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那說明什麼?
真如林宛晴所說,蘇南大學時期玩的花,私生活混亂,亂到連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