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說過與霍思洲是男女朋友關係,醫院那個是霍思洲女兒,家裡這個是蘇南的兒子。
賀敬年自然就認為,這兩個孩子就是兩人生的,一點毛病沒有。
蘇寶貝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賀敬年,如果不是外婆帶回家的,他還以為家裡進騙子了,什麼練武奇才,什麼骨骼驚奇,又是青幫的,一聽就不正經,下一步是不是要忽悠他買什麼武功秘籍?
張素芬皺眉“賀敬年,你怎麼一點沒變,說話還是這麼不著邊,當著孩子的話,說這些做什麼,天越,你去樓下超市買包茶葉回來,家裡沒茶葉了。”
這是刻意支開蘇寶貝,大人們的事,不方便讓小孩子摻和其中。
蘇寶貝什麼都明白,他都五歲了,外婆還用這種拙劣的方法支開他。
蘇寶貝歎口氣,說“好,我現在去。”
他要當個乖外孫,妹妹生病了,他不能再讓外婆操心了。
蘇寶貝出去後,張素芬這才對賀敬年說“天越不是南南和霍思洲的兒子,是南南之前生的,醫院裡的依依,也不是南南親生的,是霍思洲跟彆人生的,他霍家的兒子想要娶南南,我可不同意,他們想得美。”
“張素芬,你都把我說糊塗了,一會兒這個生的,一會兒那個生的,我看天越長得就像霍思洲小時候,一看就是父子啊,難道我看走眼了?”
賀敬年摸摸自己的光頭,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你咋不同意他們結婚?你是不是也看不慣霍北雄那廝?我也看不慣,可我看夏雪和霍思洲倒挺般配的,霍思洲也很優秀,倒是配得上夏雪。”
張素芬唉聲歎氣“那孩子,我倒是滿意的,可誰讓他是霍北雄的兒子?你不是問我當年誰出賣的夏霸天?當年夏霸天的行蹤,隻有我和慕音還有霍北雄知道,你說是誰?”
賀敬年立馬反應過來,難以置信“是霍北雄?”
張素芬說“我雖然沒有證據,但這事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那次下墓,霍北雄原本是答應陪著一起乾最後一票的,霍北雄他早已經金盆洗手了,卻忽然說要幫忙,可要出發了,人又說去不了,這事不蹊蹺嗎?夏霸天本也打算乾完最後一票就收手,結果,一去不回。”
賀敬年腦子一轉,說“霍北雄他是為了想得到慕音,才害死了夏霸天?”
“那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張素芬說“剛收到夏霸天死訊,當晚就有仇家找上門,哪有那麼巧的事。”
夏霸天乾了這麼多年盜墓,家底肯定有,珍藏了不少東西,那些仇家說白了,也就是圖財,但也要斬草除根啊。
那個年代出幾條人命,可不好抓到凶手,並沒有現在這麼嚴格,處處有天眼。
“霍北雄這賊子,我現在就找他算賬去。”賀敬年這個暴脾氣,可忍不住。
“你不能去。”張素芬攔住他“現在南南還不知道這事,我一直瞞著,南南知道了怎麼能接受得了,她和霍思洲又要怎麼處?成不了夫妻,那也不能成為仇人,對南南來說,太殘忍了。”
“那怎麼辦?就這麼放了霍北雄?”賀敬年不甘心,因為蘇慕音就是被霍北雄間接害死的。
賀敬年一想到蘇南,也下不了狠心。
張素芬說“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不讓南南嫁進霍家,可也不能把真相說出來,讓兩人反目成仇,我相信慕音還活著的話,也會這麼做。”
“哎。”賀敬年重重歎息一聲,抓了抓腦袋“那我去弄死霍北雄,跟誰都沒關係。”
張素芬說“賀敬年,你站住,什麼年代了,你說弄誰就弄誰?殺人償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憋屈,慕音就這麼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