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吃菌子?”
“偶爾吃一點沒關係,”沈敬堯見嶽思言興致不高的樣子,“我隻是吃的少而已,行軍途中有得吃就不錯了,我不挑食。”
蔣氏也連忙說“對對對,硯之這孩子就這樣,挑食。”
“來歲歲,這肘子,排骨,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蔣氏又看看沈敬堯,對嶽思言說道“你不用管他,他吃飯時一般都不怎麼說話的。”
嶽思言勉強笑笑。
“我還有點事,回書房了,”沈敬堯將桂花糕放到桌上,“你喜歡的桂花糕,不過少吃些,當心積食。”
嶽思言乖乖點點頭。
沈敬堯走後,嶽思言一直心不在焉。
蔣氏是過來人,一早就看出來了。
“怎麼,和硯之吵架了?”
嶽思言鬱鬱寡歡道“也不算吵架,就是鬨了點彆扭。”
準確來說,是嶽思言單方麵作死。
“硯之這孩子的性子冷,比起他爹,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他麵上雖冷,心裡卻是熱的,”蔣氏拍著嶽思言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也不是我為自己兒子找補,說起來,要是可以我還真想換個兒子。”
“但是,歲歲,我這個做娘的看在眼裡,硯之心裡有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從當年,他和他爹從邊關回來,他就開始喜歡你了。”
“去他書房找他,說不定有驚喜。”蔣氏神神秘秘的說道。
嶽思言是個急性子,聞言,拔腿就往書房衝去。
“穿上披風!”蔣氏在後麵喊道。
“沒事,就幾步路。”
“打聽清楚了嗎?”
“公子,屬下去查了經常人口的戶籍,沒有發現叫‘易烊千璽’的人。”
沈敬堯思索道“難不成是外地人?”
“可是公主殿下長在深宮中,哪遇到過外地人呢?”
沈敬堯心煩意亂,低頭寫了好幾個打字,仍然無法平靜。
“要不派人去外地看看,若是發現,直接”
“不行!”沈敬堯矢口否決,“若歲歲真的喜歡那個人,我殺了他,隻會讓歲歲恨我。”
門外,嶽思言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
現在進去,好像很尷尬。
還是先回去吧,從長計議。
不行!還沒看到沈敬堯書房的秘密呢。
可是,現在進去,很尷尬。
嶽思言在書房外停停走走,不知道過了多久。
“公主殿下?”
裴照不知何時開門出來了。
沈敬堯聽到這話,立馬衝到門前,看到嶽思言,臉立馬就變黑了。
沈敬堯上前,將嶽思言抱起,回到書房。
外麵正下著雪,嶽思言頭發都白了,身上的衣服也變得濕漉漉的。
剛剛心裡有事,嶽思言也沒覺得冷,此時進了屋,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沈敬堯黑著臉,用被子將嶽思言裹成球,訓斥道“誰讓你穿這麼點衣服出來的?”
“明明怕冷還穿的這麼少。”
嶽思言自知理虧,從被子下伸出一隻小手,拽拽沈敬堯的衣袖,可憐巴巴的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不要凶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