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又甜又軟!
城南伯神色一凜,繼而說道“你想詐我?”
“我也不是個三歲的黃毛小兒,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上當嗎?”
嶽思言淒然一笑,低聲道“我與他之間,早已不似從前。”
沈敬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這句低語一句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沈敬堯心中用其一股不詳的預感,但麵上仍然維持著鎮定。
“城南伯,你作惡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城南伯用鋒利的匕首抵住嶽思言細嫩的脖頸,“你若是想讓她活下去,就聽我的。”
沈敬堯眼看著那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嶽思言的皮膚,滲出了血珠。
沈敬堯手臂上青筋必現,閉了閉眼,強忍著怒氣說道“你想乾什麼,說吧。”
“哈哈哈哈哈”城南伯大笑幾聲。
嶽思言抬眸看向沈敬堯,嘴唇動了幾下,似乎在說些什麼。
沈敬堯露出一絲疑惑。
緊接著,嶽思言鉗住城南伯的手腕,匕首落地,隨後,抓住城南伯,朝懸崖奔去。
“歲歲!”
一個月後。
“將軍醒了!”
沈敬堯睜開眼,眼前的一切都讓他十分陌生。
“將軍,你怎麼樣?”裴照問道。
沈敬堯臉色蒼白,胡子拉碴,人還未完全清醒。
張太醫提著藥箱匆匆趕來,把脈後說道“將軍既然已經醒了,就表示性命無憂,隻是還需要好生調養,不可勞累。”
“多謝太醫。”
一個月前,嶽思言與城南伯玉石俱焚,沈敬堯當時就要和嶽思言一同跳下,被埋伏在周圍的士兵攔下。
之後又從彆的路來到懸崖低,沈敬堯不吃不喝的在崖底找了三天三夜,最後吐血倒下。
“將軍,你乾嘛?”裴照連忙扶住起身的沈敬堯,“太醫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嗎?”
“我去找歲歲。”
裴照麵上露出為難之色,“將軍,已經一個月了,公主殿下若是還活著,早就該找到了,但是”
“找到她的屍首了嗎?”沈敬堯打算道。
“沒,沒有。”
沈敬堯起身,“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她已經去了,我也不可能讓她的屍首獨自在那。”
裴照看著沈敬堯堅決的背影,隻得跟上。
這麼些日子過去了,除了沈敬堯因為重病還留在此處,聖德帝等人都已經回京。
國不可一日無君,聖德帝身為皇帝不可能在此過久。隻是聖德帝痛失愛女,幾乎是一夜白頭,一回京就退位了。
雖說還未舉行登基大典,但從前的太子如今已經是正兒八經的皇帝了,時稱弘文帝。
弘文帝登基後,嶽安淮便被封了太子。
短短一個月,外麵已經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沈敬堯在坐在崖低,看著眼前的寒潭。
一個月前,沈敬堯在這寒潭泡了一天一夜,隻為能找到嶽思言。
按照落崖的地點,嶽思言最有可能的就是落入這寒潭。
但是
侍衛在崖低找尋了一個人,沒有看見嶽思言,卻發現了城南伯的屍體。
在一處山洞中,據推測,城南伯掉落懸崖並未馬上殞命,甚至還找到了棲身之地,隻是傷勢過重,最後不治身亡。
“將軍,公主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沈敬堯定定的望向眼前的寒潭。
他有種預感,他的歲歲還活著,在一個他不知道地方,還活著。
隻是他不想反駁裴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