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我盼著你和他和離都來不及,怎麼會給他製造機會呢?”
嶽思言半信半疑的說道“真的?”
“千真萬確!”
嶽思言皮笑肉不笑的威脅道“要是被我發現你在蒙騙我,回去就等著讓你父皇罰你抄書吧。”
嶽安淮讓人上了些點心,姑侄兩人坐在桌邊討論。
“我是提前打了招呼說要用這艘船,”嶽安淮有些尷尬的撓撓頭,“管這些事的不過是些小官,那個人若是亮明身份,那些人也不可能不讓他上船。”
“算了算了,不過你最後提前打好招呼,要是我失憶這事穿幫了,你就”
“我就死定了。”嶽安淮接話茬說道。
另一邊,沈敬堯正在房間裡自飲自酌。
聽起來好像有些淒慘,但是沈敬堯麵上卻全然沒有憂愁之色。
“公子,喝悶酒傷身,還是少喝為好。”裴照勸說道。
“悶酒?誰說我在喝悶酒?”
裴照試探的問道“公子不是在想和殿下的事嗎?”
沈敬堯點點頭。
“我在想,怎麼才能讓她消氣。”
裴照吃驚,“公子的意思是,殿下是在假裝失憶。”
“嗯。”
“其實,屬下認為殿下是個心軟的人,若是和殿下說說您受過的傷,生過的病,殿下說不定就”
沈敬堯打斷道“這些事情,不要告訴她。”
“公子,可是”
“說了隻會讓她徒增煩惱,既然都過去了,就不必再提。”
“是。”
她既然生氣了,他等她氣消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第二天。
知道沈敬堯也在船上,嶽思言出門都要鬼鬼祟祟的。
“殿下是在找我嗎?”
“啊!”
嶽思言嚇了一跳,慌亂中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撞到一旁的欄杆上,整個人朝水中跌去。
千鈞一發之際,沈敬堯攬住嶽思言的腰身,將其救下。
嶽思言嚇壞了,驚魂未定的撫著胸口。
“歲殿下,你沒事吧?”沈敬堯擔憂道。
剛剛一瞬間,讓嶽思言想起了自己墜崖的那一刻,如墜冰窖,整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一樣。
“姐姐!”阿璃聽見聲音,連忙走過去扶起嶽思言。
淨塵看嶽思言臉色不對,握著手腕替她把脈。
“如何?”沈敬堯急忙問道。
“無妨。”
沈敬堯眉頭緊皺,“怎麼會無妨,你看她臉色”
“受了驚嚇而已,一會就好了,”淨塵打斷道“而且她從前受了重傷,身體尚未完全康複,臉色不好也不是件稀奇事。”
沈敬堯垂下手,臉色變得甚至比嶽思言還難看。
嶽思言見他的樣子,終歸是心軟了,偷偷拽了拽淨塵的衣袖。
隻是這些小動作,沈敬堯沒有看見。
在船上一連呆了四五天,隻是自從那天之後,嶽思言就沒再看見沈敬堯了,就連下船的時候也沒見到沈敬堯的蹤影。
“小姑姑,你有東西忘帶了?我讓人回去找找?”嶽安淮問道。
“沒,沒有。”嶽思言掩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