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思言給了阿璃長樂宮的腰牌,囑咐她落鎖前回來。
“半夏,你帶她去挑件新衣服,再選點首飾。”
“是。”
晌午時候,嶽思言將人都打法了出去,獨自一個人呆在殿中。
沈敬堯
這個名字再一次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嶽思言腦海中。
嶽思言使勁晃晃腦袋,好像這樣就能把沈敬堯晃出自己腦海中。
“殿下,”半夏在外通報道“皇後娘娘來了。”
“快請進來。”
邢皇後從前就待嶽思言極好,性子也溫柔,隻是身子當年因為生嶽安淮落下了病根,一直不太好。
“皇嫂。”
邢皇後拉著嶽思言上上下下來回打量了好幾眼,心疼道“怎麼瘦了這麼多。”
“在外的日子沒有宮中舒服,”嶽思言摟住邢皇後的胳膊,“日後還要辛苦皇嫂幫我補回來了。”
邢皇後溫柔一笑,“那是必然的。”
“我帶了血燕,日後每天一盞,彆忘了。”
“多謝皇嫂。”
姑嫂兩人許久不見,一肚子的話要說。
“這城南伯真是可惡,誣陷你害你吃了那麼多還不算,還差點”
說著說著,邢皇後眼眶又紅了。
“皇嫂這是做什麼,”嶽思言連忙安慰,“我這不好好的嗎?”
嶽思言轉移話題,“我剛回宮,還不知道後宮情況如何呢。”
“你皇兄一繼位就立了安淮為太子,除了他以外,連郡王都沒封一個,”邢皇後欣慰道“我如今,隻要看著安淮好,我就高興了。”
“安淮是個好孩子。”
“當初在府中,李側妃也算受寵,被以為陛下怎麼也會給她個嬪位,畢竟她為陛下生兒育女,安沛也沒比安淮小多少。”
“沒成想,隻是個貴人。”
說這話時,邢皇後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邢皇後處處與人為善,隻是李貴人和嶽安沛從前處處與邢皇後母子做對,如今邢皇後生活處處如意,反而李貴人今時不同往日,心裡自然時痛快。
“唉,”邢皇後微微歎氣,“我現在什麼都不愁了,唯一就是安淮的婚事。”
邢皇後壓低聲音,“我上次偷偷問了安淮身邊的小廝,安淮他似乎有龍陽之好。”
嶽思言?!
龍陽之好?!
他不是喜歡孟元曦嗎?
這是,嶽思言想起了回來前和嶽安淮的對話。
“元曦的事,皇兄皇嫂知道了嗎?”
“不知道。”
嶽思言急了,“你都是太子了,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你的婚事了,你再不抓緊點,皇兄就要賜婚了。”
嶽安淮一臉神秘,“小姑姑放心,山人自有妙計。”
嶽思言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這就是嶽安淮的妙計?
“難怪,我看他從小就不喜女子近身,”邢皇後自顧自的說道“原來是這個原因。”
“歲歲,安淮從小和你親近,你勸勸他。”
邢皇後有些犯愁,“好歹,他也要留個皇孫給我啊。”
“他要是真的喜歡”邢皇後豁出去了,“大不了日後我親自給他選幾個貌美的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