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堯坐到嶽思言身邊,任勞任怨的開始剝栗子。
“皇兄今日怎麼良心發現了?”
“後天要去祭祀,可能陛下怕我從中使壞?”
嶽思言被逗笑,“我皇兄才不是那種人。”
“歲歲說的是。”
沈敬堯剝了三四個,放到嶽思言麵前,然後就將剩下的拿到了一邊。
“這個吃多了要積食的,你今晚不是還讓廚房做了火鍋?”
嶽思言想想也是,今晚廚房切了新鮮的牛肉,還是她最愛的後腿肉。
“好吧。”
“今天本公主心情好,留你在這吃個飯。”
沈敬堯頷首,“多謝公主恩典。”
過了片刻,沈敬堯突然說道“我聽聞,晉王殿下現在也在宮中。”
弘文帝登基時,給自己的諸多兄弟都封了王,嶽景祥現在就是晉王。
“真的?”嶽思言埋怨道“你不早說?”
“半夏,你去請皇兄來一起吃。”
原本的姐妹局,一下多了兩個人,變成了四人局。
“皇兄,我聽說你最近在忙大婚的事?”
嶽景祥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嗯,大婚之事,不親自辦我不放心。”
嶽思言托腮,“皇兄對靜茹可真好。”
嶽景祥笑笑,“硯之,聽到沒有,歲歲在抱怨。”
“歲歲若是願意,我便親自為她操辦一場大婚。”
“彆!”嶽思言拒絕,“大婚太累了,一場就夠了。”
白靜茹壞笑,“沈將軍娶下一個的時候,倒是可以親自操辦。”
嶽思言轉頭,看向沈敬堯,眼神中透露出“回答的我不滿意你就死定了”的意味。
“白小姐莫要說笑了,在下月俸不高,隻養得起歲歲一個。”
嶽思言很是滿意這個答案,吃了一口沈敬堯涮好夾給她的土豆。
“南星,我記得庫房還有我出嫁前留下的果酒吧。”
“好像是的。”
南星找出了嶽思言從前留下的梅子酒,溫好了送到桌前。
梅子酒酸酸甜甜,溫溫熱熱,吃火鍋喝剛剛好。
“喝酒傷身,”沈敬堯說道“隻能喝一杯。”
“那我要喝第二杯怎麼辦?”
沈敬堯沉思一會,“那我就隻能以下犯上了。”
嶽思言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你你說什麼呢,皇兄和靜茹還在呢。”
沈敬堯很是無辜,“我的意思是要打暈你,你想什麼呢?”
嶽思言的臉更紅了,“再說小心我把你趕出去!”
嶽思言奶凶奶凶的威脅道。
白靜茹看向嶽景祥,“那我呢,我能喝多少?”
嶽景祥抬手摸摸白靜茹的發髻,“今夜難得開心,你若是喜歡,多喝些也無妨。”
白靜茹本以為嶽景祥也會像沈敬堯那樣拘著自己,問這話的時候,心裡甚至還有一點小期待。
被人關心的感覺,誰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