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的門吱扭打開,耶律焱碩大的身軀走了出來,懷裡打橫抱著嬌軟的美人。
李嫻韻被耶律焱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一張粉嫩水靈又不失滾燙的小臉兒乖乖地枕在耶律焱的臂彎裡,半乾的青絲在耶律焱臂彎裡長長地垂落下來,更顯得她嬌俏迷人。
她現在好像被人抽掉了骨頭一般,渾身綿軟,兩條凝白細長的腿直打顫,那來自方才的酥麻經久不散。
耶律焱低頭凝著她,忍不住在她溫熱的唇瓣上落了一吻,還不忘拿舌尖勾了她一下。
李嫻韻斜睨了一眼麵前溝壑難平的男人,連罵他的力氣都被他抽乾了去,隻拿一雙蒙著霧氣的濕漉漉的眼睛剜他。
卻惹得某人笑得愈發開懷放肆。
世人皆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李嫻韻又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耶律焱嘴裡說快了快了,可是絲毫沒有鳴金收兵、偃旗息鼓的意思,自身後抱著她弄完,又把她抱到暖池邊緣,讓她趴在那裡弄了一回。
李嫻韻趁著耶律焱清理汙漬的時候,想要逃跑,卻被他給捉了回來,按在身上,讓她騎坐在他腿上弄了一回。
李嫻韻心裡直發苦,下輩子再也不要找軍營裡麵出來的男人了,這是把她當做戰場了?
耶律焱似乎完全脫去了束縛,在她身上落下片片桃花。
如玉的肌膚上一片片,好似桃瓣落在臘月白雪上,刺目又讓人邪火亂竄。
更可恨的是,耶律焱還在她脖頸上留下好幾片桃花,即使是穿高領的衣服也難以遮擋。
李嫻韻當時被弄住了命門,阻止了兩次,見沒有用便隻好由她去了。
在那個節骨眼兒上,身體和腦袋都是暖烘烘的,好似有什麼蒸騰著,行動不跟隨理智,隻跟隨身體裡一波賽過一波的感覺。
眼下潮水退儘,李嫻韻便有些後悔了,不應該再慣他了。
回到內室,耶律焱把李嫻韻徑直抱到床上,將她身上的軟巾拿開,把衿被裹在她的身上,拿過汗巾坐在床邊給她擦頭發。
方才在浴房給她穿好衣衫,把她的頭發擦了半乾,見她手涼腳涼,便把人裹了回來。
李嫻韻任由他折騰,乖乖地趴在床上,腳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小臉兒粉嫩軟滑,一雙水眸看著前方,晶亮。
耶律焱本以為李嫻韻睡著了,偏頭的功夫,便看到她大睜著水眸,長長的睫毛撲扇,瑩白透著淡淡緋紅的肌膚吹彈可破,美得不可方物。
耶律焱心頭一驚,難道是方才鬨得太狠,把人鬨病了?
他也忒不是人了。
耶律焱擦頭發的手猛然頓住,將粗糙的大手覆在她的額頭上,不熱。
這才放了心,俯身湊過去問道“怎麼了,嫻兒?不舒服嗎?”
李嫻韻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沒有。”
“不是困了嗎?怎麼還不睡?”
“還不都怪你?”李嫻韻嬌嗔道。
弄的人一點兒困意都沒有了,腦子愈發清醒起來。
回想著耶律焱一遍遍讓她說的話,好似要刻在她的腦子裡似的。
“夫君,今日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李嫻韻抬眼看他。
他今日實在是太反常了,占有她的欲念尤其地強烈。
耶律焱不想打破眼下美好的氛圍,沒有提盛恒來契丹的事情,而是胡謅道“昨夜為夫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跟彆人跑了,為夫瘋了一般怎麼找也找不見。”
李嫻韻笑道“傻子,夢都是假的。”
“可是夢裡是那麼真。”耶律焱拿起李嫻韻的小手放在略帶胡茬的嘴邊吻了吻,“嫻兒,你會離開為夫嗎?”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