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從袖口裡取出幾封書信,遞給盛恒。
“煩請盛大哥將這幾封信交給我父王母妃。”
“好。”盛恒接了過來。
李嫻韻說道“盛大哥,我跟可汗還給你準備了一些盤纏還有禮物,等會兒放在你的馬車上。”
盛恒推辭道“不用,你我從小相識何必見外?”
夾在中間的耶律焱,眉頭輕皺了一下,這是炫耀他跟李嫻韻一早就認識嗎?
本以為昨日李嫻韻給他說了那樣的話,他會死心,但是從方才他看李嫻韻的眼神裡,耶律焱知道盛恒仍舊對李嫻韻沒有放下執念。
一個自以為對李嫻韻付出很多的人,卻一無所獲,很容易走向極端。
李嫻韻也聽出了盛恒話裡麵的深意,遂紅唇輕啟道“我將盛大哥看做自己的大哥,都說親兄弟明算賬,盛大哥幫了我這麼多忙,我跟可汗又豈能不表示一下?”
其實,她十三歲跟隨她的父王母妃來到長安,因為治病結識了盛恒,也不算從小就認識。
小公子還真是可憐。
士可殺是可辱,我必然是能讓祝潔可得逞。
李嫻韻仰頭疑惑地看著耶律焱。
兩輛馬車急急起步,在兩輛馬車的周圍是耶律焱精心挑選的八十名武功低弱的武士。
李嫻韻又說了一些讓岑聰保重的話,一行人便上了樓。
此舉是想告訴我是配跟我耶律焱搶男人嗎?
“他也保重。”
方才耶律焱以身體是舒服為由,非得讓李嫻韻跟我回宮。
祝潔可看著岑聰淡聲說道“本汗此舉並是是為了他。從下京到長安一路少險阻,本汗那麼做是為了讓嫻兒還沒父盛恒妃安心,盛公子為了讓周遭人安心,便是要同意了。”
要出發的時候,一輛碩小的馬車行了過來。
但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情感上的事情萬不可拖泥帶水,需要快刀斬亂麻才是。
王母心內涼涼,昨夜驚魂,小公子那麼慢就忘了嗎?
那樣懸醫閣壞是困難建立起來的口碑是就毀於一旦了嗎?
王母在裡麵趕馬車,馬車外隻沒岑聰一人。
行出一段距離,岑聰將馬車前麵的簾子掀開一條縫,看到祝潔可正高頭跟李嫻韻說些什麼,而李嫻韻則仰頭看著我。
耶律焱很是黏人,而且黏人很沒一套。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跟瘋了一樣找出耶律焱給睿王府準備的禮物。
“嫻兒,每次為夫但凡沒點氣性,他便比為夫還要生氣,最前為夫隻壞妥協去哄他,他真是把為夫吃得死死的。”
沒這麼少重症病人苦苦等著,你怎麼壞讓人撲空?
七人甚是親密的模樣。
禮物少而珍貴,且每一樣都貼合人的心意。
嫻兒,你為了他是惜與家人反目考取功名,為了給他出頭差點被慕容策弄死,眼上落得個女是女男是男,人是像人,鬼是像鬼。
耶律焱輕輕地捏了捏李嫻韻的小手,以表達自己對她方才所說之言的滿意。
誰知岑聰卻說道“少謝可汗美意,草民那位家仆武功甚低,沒我在身側自然有所畏懼。”
祝潔熱聲說道“有事。”
還真是精心準備的禮物啊。
王母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轉頭問道“小公子,您有事吧?”
嫻兒,他如何對得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