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耶律焱和李嫻韻回到汗宮,便開始著手收拾去西山溫泉要帶的東西。
吃食和用的自然有侍女們收拾,他們兩個主要帶的便是換洗的衣物。
泡溫泉需要多準備一些換洗的衣服。
李嫻韻多帶了好幾套,疊得整整齊齊,裹在包袱裡麵係好。
她收拾好之後,看到耶律焱也歸羅了一堆東西,被團成了一坨,放在桌案上亂七八糟的。
李嫻韻輕歎一聲,走過去說道“這就是你收拾的?”
耶律焱“嗯”了一聲,“該帶的為夫都帶了。”
李嫻韻將那團衣服展開,一件一件疊起來,同時分門彆類地放好。
耶律焱自後擁住她,將臉兒埋在她雪白的脖頸裡,貪婪地聞著她的味道。
李嫻韻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尤其是眼下剛沐浴完,從頭頂到腳跟都是纖柔滑嫩的。
好一個香香軟軟的美人兒。
李嫻韻邊給他收拾衣物邊打趣道“夫君,你自小就長在軍營裡,按理說自理能力應該很強,怎麼收拾個包袱這麼費勁呢?”
耶律焱在她的細長白皙的天鵝頸上一點點地啄著,“行軍打仗半個月都不換衣裳,自然不必收拾包袱。”
還真是可憐呢。
李嫻韻看向耶律焱,眼中不乏憐憫。
耶律焱覺得好笑,在這世間除了他的祖母,沒有第二個人覺得他可憐。
但是如果適當示弱能夠得到莫大的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耶律焱吻上李嫻韻的耳根,“嫻兒,你若是覺得為夫可憐,便好好疼疼為夫,嗯?”
“……嗯。”
耶律焱聞言,高興得無以複加,抱著人便要往床上去。
李嫻韻趕忙掙紮,“先把包袱收拾好了。”
“急什麼?等會兒再弄也不遲。”
李嫻韻捧住耶律焱的耳朵揉了揉,咬牙切齒道“我就要收拾包袱。”
耶律焱隻好將人放了下來,悻悻地守在她的旁邊。
李嫻韻覺得好笑,卻佯裝看不見。
男人不能總慣著。
要不然真的要被慣壞了。
李嫻韻瑩白的小手甚巧,起起落落間便將衣服給疊好了,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包袱裡麵係好。
耶律焱早已經等不及了,還沒有等李嫻韻將兩個包袱放在櫃櫥裡,他已經抱著人向床榻走去。
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便是男人和女人不能自持的聲音。
床簾抖動得厲害,床榻咯吱咯吱作響。
在這尤其寧靜的雪夜中,這些聲音顯得尤其的震耳欲聾,惹人遐思。
翌日清晨,一輛寬大的馬車急速行出皇宮,直奔西山溫泉進發。
雪已經停了,太陽懸掛在東邊的天空,柔和的陽光照在凝白的厚厚的白雪上,泛著清冷閃亮的光芒。
除了官道上的白雪有車轍壓出來的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原野上、房屋上、山丘上的白雪還沒有被人染指,很是乾淨聖潔,讓人看著心情都是舒暢的。
因為時間比較早,又下了雪,看到的行人和馬車不多,到處靜悄悄的。
馬蹄揚起雪花,車輪碾過車轍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驚動了鳥雀,成群地嘰嘰喳喳飛過去了。
李嫻韻打開車窗看向外麵,被這樣銀裝素裹的天地給迷住了。
以前在長安時,她為了自保隻好跟那群紈絝子弟鬥智鬥勇,鮮少有這樣恬淡地看雪景的閒情逸致。
耶律焱摟著李嫻韻,看看雪景又看看李嫻韻,這樣美的雪景卻遠遠沒有他的女人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