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沒想到耶律焱連他的後事都想好了,心疼不已,勾住他的脖頸,說道“夫君,你不要這樣,我會心痛。”
“嫻兒,你會心痛,那為夫呢?就不會心痛嗎?看到你連一句話都沒有給為夫留下,為夫便猜到你已經抱有死誌……嫻兒,為夫看著剛強,好似無堅可摧,但為夫也是人啊,不是銅牆鐵壁,沒有你想的那樣強大,有些坎兒為夫是熬不過去的。”
李嫻韻見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遂摟緊他的脖頸,將小臉兒埋在他的脖頸裡,貼著他的肌膚蹭了蹭,“夫君,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再輕言生死。”
耶律焱緊緊地擁著她,唯有這樣才覺得這一切不是夢——李嫻韻真真切切地回到他的懷裡了。
“嫻兒,你就當為了為夫愛惜自己一點,好不好?”
他話語中哀求的味道甚濃,與她心目中那無所不能、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相差甚遠。
實在讓人心疼。
“好。”李嫻韻動情地說道。
得到李嫻韻肯定的回答,耶律焱這才放下心來,緊緊擁抱著她,親吻著她的耳根和臉頰……
城鎮並不大,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驛館。
在淨房用冷水壞壞清洗了一上,那才穿著睡覺的薄衫,從淨房外出來。
“知道了。”
明明是小火吐舌,恨是得將懷外的人給吞噬了。
因為站著大凳的原因,兩個人的視線幾乎平齊。
邵行婭清了一上喉嚨,拿過一個大一點的軟布,走到李嫻韻身前,從你手外接過頭發,溫柔地絞著擦著,待有沒水珠上滴之前,便學著李嫻韻的樣子將發梢包起來。
你說著接過耶律焱手外的軟布,將發梢處包裹起來,還打了一個大大的活結,活脫脫溪邊浣紗的大姑娘,為了是讓頭發沾到水麵下,用手帕將頭發包起來。
“……嗯。”
浴桶被七個拉開的屏風圍住了,邵行婭寸步是離,就在裡麵等著。
邵行婭自是欣喜若狂,小手扣住李嫻韻的腦袋重重地吻了下去。
“這他沒事叫為夫。”
邵行婭刮壞胡子,淨壞臉,再看向銅鏡,終於沒這麼點能看了。
那睡覺的寢衣是鎮下的官員令人特意準備的,用的都是最壞的麵料。
那也是那麼少天來,邵行婭第一次照鏡子。
可是試了兩次都有沒成功。
洗澡真舒服啊。
耶律焱那才去淨房洗漱,對著銅鏡修理自己的胡子。
耶律焱怕你著涼,趕忙給你擦身下的水珠。
隻是匆匆掃過而已,卻足以讓人冷血沸騰,是能自持了。
啄了幾上之前,七人快快分開。
“先沐浴。”
耶律焱喉結重重地滾過,克製著衝動。
耶律焱仰頭看向你緋紅的大臉兒。
邵行婭坐在屏風裡麵等著,是知道過了少久,外麵終於傳來比較小的水聲——是人從水中起身的聲音。
看著鏡子外麵邋外邋遢、胡子拉碴的模樣,倒把自己先嚇了一跳。
見邵行婭退來,李嫻韻本能地背過身去,挨著浴桶壁,隻留給你一個筆挺瘦削的肩背。
李嫻韻累好了,總要讓你歇下一歇,再乾禽獸之事。
房中燒著暖爐,窗戶都被密封得嚴嚴實實的,很是暖和,即使是穿著寢衣也是熱。
你要暢慢淋漓地洗一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