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般,承認吧,你喜歡我。”
正在準備給月裡盛藥的斑般手一抖,藥碗都差點撒了出去。
“說什麼胡話,好好吃藥,這樣病根才能徹底去除。”
“藥有什麼用處,本仙君萬年來都未曾吃過什麼藥,不過有一個辦法倒是可以根治。”
“什麼法子?需要什麼?隻要你說來,我都去給你找。”
月裡挑眉輕笑,湊近斑般耳邊說道“自然是……雙修啊。”
斑般渾身一震,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成了熟透的蝦子。
“咳咳咳,你,你彆鬨了……”
月裡不悅,拍開斑般遞過來喂藥的手“我才沒有鬨,我在一本上古奇書中見到過,隻是還未曾試過,若果你不願意,那我也隻能去找旁人……”
“不要!那,那就與我來吧!”
月裡噗嗤笑出聲“你這是……答應了?”
斑般艱難的點點頭,腦袋都快紮到地縫兒裡去。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提及昨晚的事情,斑般整個人都不好了,全程膽戰心驚閉著眼睛不敢看,哪裡還有什麼雙修體驗感可言。
雖是以耍流氓為前提,但是這上古奇書中流傳下來的雙修也的確管用,身體恢複的月裡第二日就起了個大早禦劍遛彎兒去了。
行至半路耳邊忽聽聞江沅的聲音,於是直接下界凡間,尋著江沅孱弱的氣息來到了那座小屋門前。
月裡瞧著這樣破敗不堪的小木門,再憶起上一世公主府漆紅色的大門,月裡心中一時忍不住有些百感交集。
她輕輕推開了房門,房門吱呀一聲似乎也是吵醒了房中人。
“是,是誰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側倚在床榻上的老婦人瞧見月裡,顫巍巍的便要從床上坐起身,卻被月裡重新扶回原位並排坐下。
眼前的老婦人雖然已年過五十,但眉眼間依舊可以看得出她年輕時的風姿綽約。
月裡攬過對方的肩頭,半摟在懷裡“江沅,許多年不見,你的……你的夫君他對你好嗎?”
“他呀,他對我很好的,他是雖是個土匪頭子,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是他有什麼好東西都記著我,也從來不使喚我做什麼粗使活計,嫁給他許多年也無所出,可他依舊認真待我,當年決定嫁給他,實則也是我的幸事……”
“可惜後來官府剿匪,他的勢力在這一片很大,自然是被窮追不舍的對象,官府以萬兩黃金懸賞他的人頭,他為了不牽連於我,給我了帶上許多值錢的首飾,連夜把我送出了山寨。”
“我拿著那些首飾,勉強度日活了下來,可他卻沒挺過官府的追擊,慘死在那些人的刀下,屍身被掛在城門前整整三日,我連為他收拾的機會都不曾有過……”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知道你並非普凡人,不然你怎能平白知道我的名字,怎能幾十年容顏不老,還能以翎羽傳話。”
“於是我便想舍下老臉求求你,能不能讓我下輩子繼續遇到那個土匪頭子啊,讓我好好償還他……”
月裡抱著江沅手漸漸收緊“好,我答應你。”
江沅這才終於發自內心的有了笑意,身體漸漸失去力氣,倒在月裡懷裡氣若遊絲。
“這麼多年,我還未曾問過姑娘姓名?”
“月裡,明月出南禺,長風幾萬裡,這便是我的名字。”
“好,我記住了。”
最後話音落下,江沅也跟著咽下最後一口氣,然後麵容平靜的身隕在月裡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