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客,雖然白援朝夫婦並不在邀請之列,既然來都來了徐有信也隻能以禮相待。徐、白兩家恩怨糾纏,這幾年特意回避沒有往來,白援朝今天能親自到府探病也算有禮。
“老太太怎麼突然就病了呢?白天沒聽阿峰說起過啊。”白援朝和白夫人探望過徐夫人後在客廳落座後問。
“就是病的奇怪才喊阿浩來嗎,要不然也不會麻煩到他。”徐有信一邊舉手示意兩位用茶一邊答。
“哎……放著家裡那麼多事情不肯乾,非要當什麼神父,也就是你們看得起他,還記得有他這麼個人。”白援朝歎口氣說。
“人各有誌吧,聽小明說他乾的還不錯,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冒昧請他來家裡。”徐有信說。
和長輩們不鹹不淡的扯閒篇比,白浩還真是挺實乾的,留在徐夫人臥室就開始了所謂彌撒,張依丹很好奇的坐在不遠處的坐椅上看著他。
也沒有聖光,也沒有長出雙翅,就是一陣雙手合十後的低語,這也看不出來“神奇”在哪裡啊?有必要非得讓白家的人登堂入室嗎?張依丹心裡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阿浩,你念的什麼?我不信這個的。”臥床上原本昏睡的徐夫人突然睜眼問。
“就是為您祈福而已,您信不信的不要緊的,臨急抱佛腳嗎……您好點沒有?”白浩看看徐夫人臉色答。
“……,麻煩你啦,等會我起來給你包個大紅包。”徐夫人頓了一下後說。
“奶奶!您要起來嗎?”守在妻子旁邊的徐凱峰吃驚的上前問。
“家裡來客啦,我能不起來嗎?你奶奶我還沒老到爬不起來的地步。”徐夫人答。
“醫生?”徐凱峰不安的詢問一直在觀察的家庭醫生。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之夫人好像有所好轉,按儀器數值看確實可以起床稍微活動一下啦。”家庭醫生扶扶眼鏡答。
“你彆好像……這不是開玩笑嗎?早先牙關都咬緊啦,我喊都不答應我,現在就真能下床啦?”徐樂的爸爸沒在外麵陪白援朝磨牙一直守在老母身旁,這會聽到家庭醫生這樣說不可思議的問。
“看夫人自己啦,就醫學而言確實可以下床稍微活動一下。”家庭醫生答。
這個白浩還挺“神”的。
徐樂爸爸平素信佛,對於其他宗教基本采取和平相處,老死不相往來的原則。老母今天病得急,而且看上去非常嚴重,他心裡不是沒做最壞的打算。結果白家這個來了一念經,說是能下床啦,他還真是有點喜出望外。
“哥哥!醫生說媽媽能下床啦!”驚喜之餘徐樂爸爸快步走出臥室來到客廳對老徐總說。
“不能吧?”老徐總不相信的問。
“怎麼可能?老二,誰跟你說媽媽能下床啦?”徐有信也問。
“當然是醫生啦,大姐!你見過我拿媽媽開過玩笑嗎?”徐樂爸爸答。
“我去看看,大姐,你陪白總坐會。”老徐總聽完馬上站起身說。
“老太太好轉我們還閒聊什麼啊?都進去看看吧。”白援朝也站起來說。
不管是不是巧合,“忘恩負義”的徐家能向自己家求助就已經很有“場麵”,結果兒子一到人就好啦,白援朝自己也挺好奇的。
“援朝來了啊?我剛才恍惚中是好像聽到你說話啦……兒子養的不錯,他念經還挺像那麼回事的。”老徐總進到徐夫人臥房,老太太已經坐起來並且看著一起進來的白援朝說。
“阿姨,您好啦?”白援朝問。
“托你兒子的福,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徐夫人答。
“媽媽!”徐家三兄妹異口同聲的抱怨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