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豪在這場襲擊當中,被打得好慘!
兩眼被打得烏青,右眼角膜挫傷,出現了畏光流淚的症狀;鼻子腫脹、瘀血,導致呼吸不暢;嘴唇破裂,牙齦疼痛難忍。
強烈的不適感,讓這個膽小的人,想哭都沒法好好哭。
兩臂均有不同程度扭傷,左腳腳踝腫得跟個饅頭一樣,胸腹部也被打擊到淤血。
基於他嚴重傷情,歐陽健在病房區,給他安排了單獨的房間。
早前在按照孫寒衛的安排離開醫院臨上車時,周子豪看到了徐凱麗眼中對於孫寒衛深深的擔憂。
為了讓她安心,周子豪臨時決定返回醫院,看守這個“闖禍大王”。
意外遭襲。
他用了一次奮不顧身,換來了此刻的滿身傷痕。
像他這樣平日裡對於肢體衝突能避則避的人,被身體的創傷嚇到仿佛失去了靈魂。
在他病房裡麵值守觀察的護士,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聽見他發出任何護理請求。
病房裡因此變得很靜,以致於觀察護士偶爾會被他突然發出的啜泣聲給嚇到。
張琪和方佩佩聞訊後,很快就趕到了醫院,剛一看到周子豪的慘狀,方佩佩頓時泣不成聲。
四年大學同窗,三年共同創業,青城山下時裝設計的四位共同創始人,彼此的感情早已超越骨肉親情。
然而青城山下的主心骨,徐凱麗卻沒有趕來。
從孫寒衛那裡離開後,在醫院熬了一夜沒合眼的她,睡著了。
她睡得很沉。
經曆了舉辦大型時裝秀的超強工作壓力,和再一次成為孫寒衛保護人所帶來的焦慮,她需要休息來緩和緊繃的神經。
徐凱峰在接到方佩佩求援電話後,吩咐家裡人不要叫醒她。
孫寒衛自始至終沒有給自己打來電話,徐凱峰猜想他是不願徐家人參與其中。
所以接到求援,他甚至沒把此事告訴給自己的夫人張依丹,隻帶領了王助理向醫院趕來。
廣州深秋的太陽還是火辣。
徐凱峰在趕往醫院的車程裡,看著車窗外廣州繁忙的街景,感受到從心裡湧出的一陣陣燥熱。
早先錯過阻止白浩和孫寒衛發生衝突的羅衛國,接到歐陽健通報電話之後,立即親自趕往警方處,了解孫寒衛狀況。
在到達臨時管製部門大門外時,他驚訝地發現,白老爺子的專車停在了不遠處。
這次突然遇襲,居然驚動白老爺子親自為他保駕護航,孫寒衛在白家悄無聲息半年的養狗生涯,到底是又做了些什麼?
怎麼會受到如此的重視?
這太不尋常啦!
對眼前狀況疑慮不已的羅衛國,這次趕到的時間還是晚了些。
太陽已經往由高樓大廈組成的“城市森林”沉了下去。
這在正常日子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正常天象,催促著羅衛國使用了遠超他年齡的步速,匆匆向臨時管製部門大門內走去。
“來啦。”坐在接待室裡麵的白老爺子,看著強裝鎮定,麵帶笑容走進來的羅衛國,搶先打了招呼。
“恕罪恕罪,董事長,我來晚啦。”羅衛國聽到招呼,趕忙雙手合十,快步上前“您怎麼親自來啦?這種事情,您交給我們這些晚輩來處理就好了啊。”
“哼哼,我交給你了啊,結果怎麼樣?阿衛的鼻子還不是被阿浩給打破啦?”白老爺子一邊伸手接住羅衛國遞到麵前的雙手一邊笑笑說。
聽完白老爺子聲音不高地講話,羅衛國的臉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
白老爺子輕易不動怒,這次在自己麵前,算是真正發了一次脾氣。
律師行業打拚大半生,羅衛國也算是飽經風雨,饒是如此,也難接這雷霆震怒,一時之間竟無法自處。
“好啦好啦。”坐在白老爺子身旁的唐有龍,看看僵立在旁的羅衛國“他們年輕人哪有不出錯的啊?還請白總原諒一二。”
“不年輕啦,女兒都快嫁人了吧?嗯,坐得久啦,倒是有點困啦。”白老爺子聞言笑笑,伸手指指羅衛國“阿國,你去見見他們領導,問問阿衛什麼時候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