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入伍前,白萍是和徐凱麗她們,“戰鬥”著一起長大的小太妹。
在她的記憶裡,徐凱麗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太妹。
孫寒衛突然就在眼前,和徐凱麗強行演偶像劇,哪怕是經過軍旅生涯洗禮過的她,也還是忍受不了的。
心裡反胃之下,白萍伸手去拉拽孫寒衛的衣服,用一種棒打鴛鴦的口吻“你們兩個夠了吧?好惡心!徐凱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孫寒衛被白萍突然的“黑手”拉到失去身體平衡,在空中怪異地晃動了幾下身體,最後還是坐倒在了白鹿輪椅前麵的地上。
白萍這一下突然襲擊,還真是惹得孫寒衛三屍神暴跳,他坐在地上對著她就是一頓罵“你個死白狐狸!信不信老子剝了你的狐狸皮,拿去充醫療費?”
白萍被罵,當然也不肯服軟,她把胳膊上還紮著的一根綠植枝杈,從迷彩服上拔下來丟到孫寒衛身上,伸出右手目光如刀的看著他“哦?是嗎?那你來呀!”
額!
介娘們看著不像個好人啊!
惹急了她,
還真是打不過!
孫寒衛看看白萍明顯要比正常女性寬厚的手掌,就如一個饅頭上麵豎著五根鋼釘,明顯是長時間進行武學修煉的結果。
權衡戰力之下,他及時選擇了閉嘴認慫。
和白萍僅僅是惡心不同,白鹿此刻心裡真是如火焰山爆發一般,她冷眼旁觀,判斷出孫寒衛剛才說的都是真話。
雖然徐凱麗說的地理位置也許沒錯,可這個男人的心是在看向她的,這讓自認是孫寒衛主人的她,十分地不滿。
白鹿自己用手轉動輪椅輪子,把自己橫亙在孫寒衛和徐凱麗中間,眼神裡麵滿是怒氣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孫寒衛“所以,那麼多的夜晚,你都是在偷偷的看著徐凱麗嘍?很好!你還真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蠢驢!”
孫寒衛根本不理解白鹿在氣什麼。
在他眼裡,白鹿隻是一個不肯給員工加薪的黑心老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此刻他一方麵要防著徐凱麗突然降下雷霆,又要防著白萍再施“毒手”,實在是沒心力再去理解白鹿惱怒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坐在地上的孫寒衛,邊伸手把白鹿輪椅輪子的製動閥關閉,以免她發生滑動造成危險,邊眼睛裡麵滿是喊冤的看著她“什麼夜晚?我什麼時候晚上單獨和你待在一起過?那不是你和你閨蜜非要晚上擼貓嗎?我不過就是加了個班而已!你……你從來都沒給我算過加班費的!”
聽到孫寒衛又在唧唧歪歪說著他工資的事情,白鹿突然就笑了,笑到頭都仰了起來。
可笑著笑著她的雙眼都流下了眼淚,這讓一直站在旁邊,觀察事態發展的白浩震驚不已。
白鹿淚眼朦朧,看著發愣的孫寒衛“很好!你還真是……長了一張沒心肝的巧嘴!”
孫寒衛看著白鹿流淚,第一反應就是她腿上的傷勢複發了,這是他身為安保人員,職業素養賦予他的正常反應。
他用手在地上一撐,馬上站了起來,抬腳把剛剛關閉的輪椅製動閥踢開,握住輪椅推行把手,就把白鹿推出了周子豪病房。
他邊平穩地推著白鹿往她的病房走,邊對身邊跟上來的白家安保說“去找醫生來,告訴他們鹿總傷情加重啦。另外,去兩個人檢查一下前往門診大樓的通道,看看有沒有狗仔……還有,再去一個人準備車輛待命。”
隨著他一聲聲的指令,身旁的安保們迅速的行動起來,在白鹿剛剛回到自己病房時,醫護人員就已經趕了過來。
徐凱麗在孫寒衛好像發瘋一樣的行動中,完全沒有任何行動。
她實在搞不明白,孫寒衛到底是在乾什麼?
是在逃避自己的怒火,
還是真心在關心白鹿的情緒?
失聯的半年,讓她和他之間產生了不少的隔閡。
今天孫寒衛明明已經展露了那麼多真心,徐凱麗卻還是陷入了患得患失的心境。
躺在病床上的周子豪,看著徐凱麗慢慢黯淡下來的神情,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呼喚“凱麗。”
徐凱麗聞聲,轉頭看著他“怎麼呢?”
周子豪把一支受傷的手臂舉起,指了指病房門的方向“他隻是在工作而已,你沒必要擔心的。”
徐凱麗看著周子豪溫柔地笑了笑,笑過之後,她的眼睛裡麵也閃現出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