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心裡罵著,不過確實很管用,精神好了很多。
解開右臂的包紮,好在已經不流血了,都說狼爪子有毒,但此刻已經顧不上了,用清水衝洗著傷口,
“嘶嘶嘶嘶”,雙腳使勁在地上蹬著,用來轉移傷口的疼痛。
折騰半天,又重新包紮上。
李遠自包裡拿出最後一張烙餅,現在的他必須進食了,雖然旁邊有野物,但不可能在這裡收拾啊,血腥氣太重,而李遠已經沒有力氣再出去收拾了。
雖然又放了一天的烙餅更硬了,但還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明日就能吃野物了今天就可以放肆一點,大口吃餅,大口喝水了。
等到一張餅下肚,雖然沒有吃飽,但渾身的力氣似乎回來一部分,終於有些精神了,但天早就黑了。
木屋雖然很結實,但還是有不少的縫隙,寒風自縫隙中刮進來,屋裡一絲溫暖都沒有,慘白的月光透進來,屋內隻有那一絲絲月光照著地麵。
沒有詩情畫意,沒有借景生情,隻有活著。
李遠找了個能稍微避風一點的牆角,龜縮著身體,坐在地麵上,沉沉的睡去。
又是這個神秘的空間,今天白天根本沒有訓練,神秘空間的時間自然就少,沒多長時間,就被踢出來了。
李遠也沒在乎,繼續的睡著,夢裡回到三四歲的時候,家裡有父親,有母親。
父親不愛說話,但每次打獵歸來時,都會將小李遠高高的舉起,一扔一接,這是這爺倆最愛的遊戲,母親總是會說著,“小心點,彆摔著孩子。”
一邊說著,一邊將父親身上的塵土撣落。
父親總是會將最好的東西給小李遠,最好的一塊肉,每次去關裡換東西,總是會帶回一小塊灰色的糖,母親還是嘮叨著,糖太貴太貴了,還不如換點鹽呢。父親總是嗬嗬笑著,一句話不說。
小李遠總是會將那一丁點的糖分成三份,最大的那塊給父親,最小的留給自己。
父母其實每次都不吃的,最後還是落在小李遠的嘴裡。
可惜,時間過得太久了,就連夢中的父親和母親都已經記不清什麼樣子,都是李遠幻想的。
睡夢中的李遠嘴角時不時的露出了笑容,眼角卻時不時的流下淚水。
天亮了,李遠很久沒有睡這麼長的時間。
站起身子,打了個懶腰。打開包紮好的傷口,沒有腐爛,還是鮮紅的一塊肉,即使是恢複能力再好,李遠估計估計長好也得半個月吧。
還是很疼,右臂還是發不上力,但起碼是能動了,對於李遠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李遠拿著一隻野雞,走出了木屋,不遠處有條小溪,可以用來處理野雞了。
走到小溪邊,好在不是冬天,小溪裡的水還在嘩啦啦的流淌著,先彎下腰,簡單洗了把臉。
冰涼的溪水撲在臉上,讓人無比清爽,但確實很涼啊。
李遠自懷中掏出一小塊破鐵片,麻利的收拾著野雞,血水內臟扔進小溪裡,順流而下,不留下一絲味道和蹤跡。
輕車熟路的點起一個小火堆,將野雞串到木頭上,烤了起來。
雖然廚藝不怎麼樣,但時間長了,生和熟還是可以把握的,沒一會,野雞就熟了。
李遠小心翼翼的自懷裡掏出一小塊鹽旮遝,捏下一丁點,輕輕的灑在野雞上。
“呼”好熱,野雞其實並不好吃,太瘦了,李遠最願意吃的是肥肉,但再瘦的肉也比野菜好吃啊。
一隻野雞其實沒多重,根本吃不飽,但李遠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