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特彆不舍得安德縣的家,卻隻能無奈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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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恒州節度使府地牢內。
路之寒看著五花大綁的路江,眼睛裡充滿了惋惜。
“大侄子,你說你值得嗎?”
路江跪在地上,“叔,為什麼啊?為什麼要殺他!”
路之寒的臉上陰晴不定,搖搖頭,以前看起即正直也同樣威嚴的臉上卻多了幾絲陰霾,看起來有些猙獰。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就全告訴你吧!”
誰都不知道,當年的吳老先生偶感風寒,突然死去了,而他的家人卻隻是草草的將屍體焚燒,灑在了燕然關。
美名其曰,吳先生在燕然關半生,即使身故也不忘燕然關的一草一木。
而葉楓居然墜馬而死,當年的斥候組組長被烈馬踩碎了胸膛,竟然一個人死在荒野中,三天以後才找到已經被狼群撕咬的破爛不堪額屍首。
這是燕然關仵作做出的判斷。
而當年存活的燕然關士兵全都莫名其妙的死去了,死因各不相同。
這是第一點,具體的原因路之寒還在隱瞞著。
他對自己的親侄子隻說了幾句話。
李遠仇恨穆雷,這是對大周安危的隱患,為了大周的安危必須除掉李遠。
可路江實在想不明白,路之寒是如何知道李遠恢複了,但即使恢複了也從來沒有過其他的舉動,不至於現在就要奪走他的性命吧。
路之寒笑的詭異,“你不知道吧,你董家的親戚不光把被人救的事情告訴你了,也告訴我了!畢竟我才是董家真正的後台啊!哈哈哈”
路之寒笑的放肆。
路江低下頭,是自己害了兄弟,對不住李遠。
路之寒繼續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我要殺李遠呢?”
路江搖搖頭,已經害了一個兄弟,不能再害其他的兄弟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李遠跑了嗎?
“不說是吧,也不用你說了,知道這個信息的人我都殺了!”
路江一停,猛然抬起頭來,“叔叔,這可都是你的親信,罪不至死啊!”
“殺就殺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惜了,路江,你是我所有子侄輩最看好的一個!”
路江更不敢相信,這個待自己如同親兒子一般的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這是要殺了自己。
路之寒緩慢的走到路江的身邊,將手放在路江的脖子上,輕輕地,柔柔的,發力。
“麻煩我最愛的大侄子,告訴我,李遠現在什麼級彆了?”
路江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忍著疼痛努力的笑著,笑著。
漸漸的他喘不上氣了,但他心中最大的遺憾就是不知道李遠能不能逃掉。
慢慢的,路江停止了呼吸,他的脖子被他的親叔叔擰斷了。
路之寒惋惜的看著死去的侄子,走出地牢,留下一句,冥頑不靈。
第二天,恒州節度使府傳來噩耗,節度使路之寒遇刺,身受重傷,節度使親衛統領路江,為保護節度使,慘死當場。
刺殺者為燕然關現任最高長官尚將軍的手下與前燕然關的斥候組精銳李遠。
尚華將軍手下當場被殺,李遠潛逃,天下通緝!殺無赦!賞銀十萬兩,並且隻要屍體!
不僅如此,朝廷調查發現,燕然關軍法處處長吳書語,燕然關前任斥候組組長葉楓,這兩人的死也與尚華將軍有關。
朝政之上,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