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拿出手套,將沙蚯蚓的牙放在手套上,稍微有些腐蝕,卻並不厲害,真的特彆像箭,隻不過比普通的箭粗了不少,卻很輕盈,仔細一看,怪不得呢,內裡是中空的,卻更加的堅韌。
一咬牙,脫下手套,將這牙放在手心裡,有點刺痛,不是腐蝕,是有些毒素,但沒見血不知道碰到人什麼情況,不過這牙尖非常的鋒利。
既然如此,那就都留著,到了突厥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李遠原路返回,路上隻有那麼三四個屍體了,剩下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一共找到四五十隻牙齒,全放在箭囊裡。
李遠來到第一次遇到沙蚯蚓的地方,再次的將心神全部放開,向遠處探查著。
一百米,一千米,這是李遠的極限了,他感知到了,在地下十幾米深處還有著密密麻麻無數的沙蚯蚓,全都攪在一起,讓人感覺到格外的惡心。
不過它們在沉睡著,李遠嘗試著繼續向遠處探尋,卻忽然被更加暴虐的一股思維衝擊。
李遠的腦袋像被巨斧砍了無數次,這疼痛比起以往受過最嚴重的傷都難受。
可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畢竟遠處的地下還有無數的沙蚯蚓。
冷汗像水一樣從額頭上流下,短短幾秒鐘,李遠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汗水打透了。
拚命的咬著牙,甚至他都感覺自己的牙要被自己咬碎了。
李遠的心神被暴虐的思維緊緊糾纏著,兩種思維瘋狂的碰撞,在李遠的腦海裡無數次的發出聲響。
堅持,堅持,李遠突然發現,這界碑裡麵的地方似乎分了無數個區,趕緊撤,李遠用儘最後的力量,將心神撤回。
而那股思維一直在咆哮著,卻有一條隱形的界限控製著它,不管越界分毫。
李遠再也忍不住了,卻還是用手支撐著地麵,輕輕的坐下。
緩了將近三四個小時,李遠的頭才恢複了正常,這次他再也不敢冒險了。
身上的衣服已經凍在一起,邦邦硬,趕緊換了一身。
到底怎麼回事?
李遠冥思苦想,終於有了自己一個答案,不知道對不對。
界碑有一股心神的存在,不知道當年是什麼神仙能在這個界碑上留下了自己的心神,讓禁區裡所有怪物不敢越界。
他們一直在保護著燕然關的百姓和突厥的百姓,可居然沒人知道。
而禁區裡的怪物也是分層次的,越向裡麵的越厲害,李遠不是自誇,自己的戰鬥力起碼可以抵得上地階初期吧。
可要不是運氣好,居然連第一層都沒衝過去,第二層就彆提了,光一個試探就讓自己疼的死去活來,繼續向裡麵的就更不敢想了。
李遠不知道當年立下這座界碑的人付出了多少精力,甚至多少條人命,才能保住這些平民百姓。
這些人的豐功偉績無人知曉,也沒有記載在任何書籍上,可他們的所作所為讓李遠讚歎。
不過李遠更多的感覺就是自己小瞧天下人了,估計立下豐碑的人和自己比起來那真是天壤之彆。
李遠依稀記得以前在當兵的時候隻是有一段簡短的記錄。
發現沙漠時,無數人試圖穿越這座沙漠,想到對麵一探究竟,可很少有人能夠生還,即使逃出幾個,可全都神誌不清,瘋癲了。
後沙漠附近居民消失無數,無奈下,央求軍校出麵,後軍校立下界碑,損失如何,無人知曉。
軍校,現在李遠知道軍校是個什麼樣的怪物所在地了。
最近有些驕傲了,以後李遠必須更加小心和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