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沒錯,不到一天的時間,就來了兩個前哨兵的探子,騎在馬上,四處觀察著。
這下好了,有馬就方便許多,謝謝了。
趴在一個凹地,將弓箭上弦,到了李遠現在的程度,隻要稍微讓他看上那麼一眼,這兩人就沒跑了。
這二位精銳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利箭迅速的射穿。
李遠是一次射出四箭,不偏不倚,一人兩箭。
就在這二人在馬上即將倒地的一瞬間,李遠雙腳輕輕點地,已經迅速的跑到戰馬的身邊。
利索的脫下前哨兵的衣服,哎呦我去,這股濃濃的膻味混雜著狐臭的味道,熏得腦瓜子嗡嗡的。
還得穿鞋啊,腳底板的傷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養也差不多了,可一脫鞋,更是熏了一個跟頭。
日啊,當年在斥候組的宿舍裡,兄弟們的腳丫子味道就夠重的了,可比起這個真的差遠了。
這幫子前哨兵是不是這輩子不洗澡和不洗衣服啊。
此時也顧不得了,兩身衣服都脫下來,好在這二人都比李遠魁梧一些,但差距不算太大,勉強算是合體吧。
捂著鼻子,深吸了兩口氣,硬著頭皮才穿上衣服和鞋子,尤其是靴子裡十分的濕滑,這感覺,真是夠夠的。
先這樣吧,先走再說,要不用不了多長時間後續的人跟上就麻煩了。
武器就不用了,前哨兵用的一般以彎刀為主,力大者以狼牙棍棒,可李遠用不慣。
不過馬還是不錯的,戰馬更要逃跑,被李遠一手一個,拉住韁繩,直接將戰馬拽倒。
將殺氣釋放,兩匹戰馬馬上變得老老實實,站起身來,偎依在李遠的身邊。
賤胚子!
李遠記得剛才路過的時候看到幾匹野狼,便宜它們了,將屍首拉到野狼出沒的地方,身上再多劃幾道口子,之後就躲在遠處觀望著。
沒一會的功夫,聞到血腥味的野狼就蜂擁而至,沒幾下子,就將屍首撕碎,吞入肚子裡。
這下好了,李遠來的路上已經將血漬抹掉,即使前哨兵發現自己人已經死了,大概都會考慮是被野狼吞食了。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個水泡子,把衣服和鞋簡單洗一洗,李遠心裡實在是很彆扭,太不舒服了。
穆雷必走燕然關,這是大周和突厥的唯一通道,必須選擇一個合適的地方伏擊。
李遠隻能在這周邊遊蕩,像個孤魂野鬼一樣。
躲,無儘的躲,躲離斥候組,因為在斥候組眼中李遠是敵人,是通緝犯,更是大把的銀子。
李遠不怕,可燕然關裡還有幾千的斥候組,如果被發現,怎麼辦?
殺,不現實,殺不完的,也不忍心下手,他們都是精銳,是大周的第一道屏障,可以死在戰場上,但不應該死在李遠的手裡。
躲離突厥人,這裡是斥候組和前哨兵決一生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