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生將啃到嘴裡的豬蹄吃完,才回了伏軒一個眼神。
這個眼神,伏軒秒懂。
於是剛才想去教訓龍的伏軒,於是進入了漫長的等久,這貨是決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它進食。
閒著閒著,好無聊。
正準備去找慕沁陽討論,接下來如何辦?可是腳步才邁出,那位光頭男子走上來,滿臉疑問,仿佛準備了許多問題要問。
一把紅傘遞了過來,隻有一句話,“可遮擋這漫天風雪”。
光頭男子將這把曾護住自個的傘還了回去,滿腹疑問,都未言,隻是看這風雪太大,如誓言般許下。
救命之恩,這恩情永記心頭。
哇喔,為何這場景,這話語,讓伏軒突然淚目,眼淚止不住的流,抬眼一望,頭頂上撐開的紅傘,正是剛才危難之際送出的那把,而光頭男子為小爺撐傘,那雪堆堆在光頭的頭頂上做了窩。
難道此人不冷?
“言情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漫天風雪下,正上演著唯美的愛情劇,哪知卻是兩個男子,一個再此哭哭唧唧,一個眸中滿是溫柔。你們才是最煞風景的!”,斬生氣的再啃了一口豬蹄。秀兄弟情,過份。
“斬生,你看戲,過度解讀,可不是好現象”,伏軒從光頭男子手中接過傘,握住傘骨,“甭理它,它腦子裡都是漿糊”。
伏軒往前一站,風雪在也落不到此人頭頂上,再用手輕輕堆掉積雪。
光頭男子似懂非懂,不過既然恩主開口了,那就不理。
聽到主人罵它腦袋裡裝的事漿糊,斬生咬住豬蹄的嘴,突然鬆了口,“你們都雪錘了,有啥好抵賴的,還罵我,漿糊,嗚嗚”。
“一個是有點霸道總裁的範兒,一個如嬌美人在那流淚,還送傘,還傘,有必要這麼扭扭捏捏的,你瞧瞧你們倆挨的有多近,正常人,哪會?”,斬生氣的用豬蹄指著它的主人。
“初次見麵,對他都比對斬生好,哼”,不過是迷倒在顏值,果然顏值當道,長得好看,也能得到主人的另眼相待。
話癆龍,你咋這麼會說。
伏軒尷尬的不知如何辦,卻瞧見在一旁看戲的慕沁陽在那笑得前仰後翻的,“原來你救人,早有預謀”。
“預謀個鬼?”,伏軒惱怒。“斬生,你看過多少劇,就在瞎解讀”。
斬生笑笑,“主人,你就是一部行走的大劇,有你在,永遠有戲看”。行走的劇幕,就是好,隨時都有笑料。
哦,看戲龍。
為了破局,伏軒字正腔圓說道,“我伏軒在此聲明,這位是我新認弟弟,誰也不能欺負,誰敢欺負,定不饒它”。
光頭男子認為這弟弟這詞,不好,“我年齡比你大,已活了悠久歲月”。
年齡大,好吧,小爺做小弟,不想聽斬生瞎掰掰,“哦,那這是我新認的哥哥,你叫啥名字?”
“玥墨”,光頭男子報上了自己大名。
“我大哥玥墨,斬生,你再敢瞎掰,小心我讓你活在流言蜚語,你要相信,你的偉大的主人,有這個本事的”,伏軒宣戰,若斬生再說出什麼詞,定好好招呼。
流言蜚語?
這是要敗壞龍的名聲?
蒼天啊,大地啊,你這是給斬生安排的啥主人啊?
“哎,言情劇亂改成了兄弟劇,你這樣讓我們這些看戲的人,寒了心,本來可以大大方方的磕糖,如今卻要用八倍鏡放大,在玻璃渣中找糖吃,可惡”,斬生說完,開始啃豬蹄。
明著磕不好嗎?非要暗著磕糖。
還要放大八倍鏡的理解能力,才能磕到一絲絲的甜味。“你斷送了,我看戲的快樂”。
“哦,我懂,原來某人是想體驗下兄弟情”,伏軒露出恐怖笑容,“你想多一個兄弟陪你行走這偌大仙界,你就明說好了”。
恐怖,咋又扯到這個點上了。
斬生趕緊將手中的豬蹄吃完,摸摸了圓滾滾的肚子,滿足,是時候溜了。
“斬懟懟,過來,先打一架再說”,伏軒呼喊著。
“我吃飽了,吃飽喝足,下一件事,當然是回龍窩睡覺了”,誰要跟主人打,打壞了,大雷雷,會收拾它的。
話音完畢,斬生的身影就消失了。
果然是一隻豬一般的懶龍,外加戲精和劇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