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歌瞥見姬雪櫻的目光,扭過頭來。姬雪櫻趕忙低下頭去。許歌哈哈大笑,站起身揉了揉姬雪櫻的腦袋,“雪櫻,你可真是個好姑娘。”
姬雪櫻被他揉得一懵,正想要掙紮,許歌已經拋下了她,快步奔向大門,“我得馬上告訴柏華那臭小子,讓他冤枉咱們花晨閣,可不能讓武令月得逞了。”
在姬雪櫻的目送下,許歌出了門。姬雪櫻剛剛鬆了口氣,許歌又冒出頭來,“對了!”他朝姬雪櫻擠眉弄眼,“你可以繼續試試,說不定就逃出去了。我看好你哦!”
“嘭”的一聲,許歌摔門而出。
屋中隻留姬雪櫻一人靜靜坐著,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來,“許……歌……”
許歌已經爬上了屋頂,嘴角笑意不止,“估計姬雪櫻這會兒該是恨死我了吧,想想她這種冰姑娘生氣的樣子,還真有些意思呢。”他嘿嘿一笑,翻身奔入黑夜。
明鏡避暑山莊,西側廂房,如今成了柏華辦公所在。
原本武令月入住之後,他們這些男子便不能隨意進出山莊。偏偏夜裡出了刺殺這種大事,軍隊便進入了山莊以便貼近保護,而作為典客令的柏華更是需要時刻待在山莊之中,不敢再有絲毫怠慢。
柏華剛剛合上一封書信,疲憊地揉了揉眼睛。
“小柏!”許歌突然從房梁上倒掉下來,正垂在柏華麵前。
柏華嚇得渾身一跳,險些從座椅上翻倒過去。
“小柏啊,不是哥哥說你,你這膽子也太小了,以後可得好好練練。”許歌一翻身,已經落在了桌上,拿起柏華的茶杯就喝,“嗯!好參茶!你小子小心虛不勝補啊。”
柏華捂著胸口,怒不可遏地瞪著許歌,一把將茶盞搶了回來,“這大半夜的!有事說事。”
許歌盤起雙腿就在桌上坐下,一手撐著腦袋,“我覺得,這刺殺是武令月的苦肉計。”
柏華眉頭一挑,將茶盞放下,“我需要一個理由。”
許歌答道“因為她想接近花晨閣,想要接近閣主!”
柏華眉頭一皺,“她這一國王女,為什麼要接近閣主?”
“為什麼?”許歌也是一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知道……”
“小歌……”柏華打斷了許歌,沉吟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你對花晨閣的感情,從下便是葵婆與閣主將你養大……”
許歌聽出了柏華的弦外之音,頓時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我查到了一些東西,原本……原本不該讓你知道”柏華從堆疊的書冊中抽出了兩三張紙。那幾張紙片用紅色書封套住,宛若滴上了鮮血。
柏華將那幾張紙輕輕放在桌上。許歌被那紅色書封晃花了眼,隻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他心底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薄薄的幾張宣紙將會顛覆他曾經相信的一切。
許歌本能地遠離了桌麵,拉開與那幾張宣紙的距離,“這裡麵是什麼東西?”他的額頭上隱約有汗水滲出。聯合之前柏華多次欲言又止的模樣,許歌心中不安更甚。
屋內無風,柏華的麵孔卻在燭光之中搖晃,“你不打開看看嗎?”他的嗓音帶著一絲忐忑。
許歌就像沒聽到他的話,盯著桌麵動也不動。
柏華歎了口氣,就要將紙張收回。
許歌的手掌按住了書冊。柏華抬頭看他,見他皺起了眉頭,眼神中似是做出了某種決斷。
柏華再次歎氣,收回了手指。
許歌拿起書冊雙手捧著。他沒有立即打開,而是閉起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
屋中隻剩下許歌吸氣的聲音,隨後他掀開了書封。
入眼處是三個大字——月夕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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