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還我一家三十六口命來!”冷麵少年不等許歌說完,兩柄短劍已經揮了過來。
許歌搖了搖頭,指尖從腰間一抹。
軟劍如同蛟龍出鞘,將少年的雙劍卷在一處,隨意一甩,便將他連人帶劍甩飛了出去,“就連真元都不曾練出,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屋內空間狹小,冷麵少年這一滾便撞翻了半屋子的人,倒是沒人狠心將冷麵少年棄之不顧。
“老子和你拚了!”帶頭大漢高聲呼喊,一個直刺紮向許歌胸膛。
聽那劍刃呼嘯之聲,這名大漢顯然是練出了真元,算是個二流高手。可惜,在許歌麵前,二流依舊不夠看。
許歌舞動軟劍,那軟劍便化作一道柳枝低垂,以柔克剛地抽在大漢腕上。那大漢痛呼一聲,手腕再添一道傷口,短劍也是“咣當”落地。
兩次交手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卻是看清了和許歌之間的差距,一個個麵如死灰。
許歌甩了個劍花,正想說上兩句,突然聽到“嗖”的一聲輕響。
一支短箭拂過燭火,帶著細微的白煙尾巴,射向了許歌咽喉。這冷箭來得太快,太過刁鑽,正是許歌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時。
“當”的一聲,白色身影從許歌麵前閃過,短箭被劍刃磕飛,“奪”地沒入了屋梁。
姬雪櫻橫持短劍,護在許歌身側。
許歌還有些發愣,姬雪櫻學著他的模樣甩了甩劍尖,“不用謝。”許歌隻覺得臉上發燙,尷尬地咳了兩聲,望向短箭來處。
破屋角落,那婦人正抓著一把短弩,驚慌失措地望了過來。
許歌對她微微一笑,她嚇得將弩箭往地上一扔,“不,不要殺我,我不報仇了,我不給相公報仇了。”說話之間,她已嚇得癱坐在地,渾身顫抖地啜泣起來。
“倩娘,站起來。”老翁怒其不爭,“不能給敵人下跪,他們就是豺狼,我們越是軟弱,他們越是囂張!”他說得義憤填膺,他說得紅光滿麵,激動地揮動起煙杆,“大家一起上,我們這裡人這麼多,就算是堆也要堆死這個小魔頭!小李,小張!拿起你們的武器來,報仇雪恨就在今朝……”
“老頭兒!”許歌高聲一喝。他這一喝帶上了真元,震得在場眾人頭暈眼花。
許歌逼視著那老翁,寒聲說道“她還敢對我放箭,你敢站到我麵前來聒噪?”
老翁被許歌瞪得渾身一縮,不僅沒有上前,還向後退了半步,再也抬不起頭來。
屋內再次鴉雀無聲。
姬雪櫻在許歌耳邊輕聲說道“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喜歡動腦子的人。”
許歌咧嘴一笑,“拳頭夠大,為什麼要動腦子?”他被姬雪櫻救了一命,心情也好了一些,一邊微笑一邊朝牆角那婦人走去。
屋內一眾人直接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來。他們是複仇者,知道什麼是忍辱負重,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被堵了門,他們不會自尋死路,而是尋找逃跑的機會。
許歌見到不少人的目光向四周亂瞥,便給姬雪櫻使了個眼色。
姬雪櫻默不作聲地橫移了一步,將唯一的出路堵死,屋中眾人頓時麵如死灰。
許歌走到那婦人身前,蹲下身子和顏悅色地說道“倩娘,你和花晨閣有仇?”
倩娘縮了縮身子,低低“嗯”了一聲。
許歌環顧一周,“你們都和花晨閣有仇?”
有人性子深沉的閉口不言,有性格火爆的立即破口大罵,“你們花晨閣的狗賊,隻因我家不願掛你們的芙蓉旗,便將我一家三十六口儘數殺絕!你問我有沒有仇?此等血海深仇,就算是我化成了厲鬼,也要找你們索命!”說話的,正是冷麵少年。
其他人不用多言,許歌已經從他們臉上的憤慨看到了結果。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也越沉越低,“我們花晨閣絕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哼!”少年不屑冷笑,“你們花晨閣自然不會,因為所有禍事都是月夕棟做的,哪怕查到皮毛,你們也能撇得一乾二淨。”
“月夕棟……又是月夕棟。”許歌一陣煩躁,猛得站起身來,“你們口口聲聲說著月夕棟,這狗屁月夕棟到底在哪兒?”
眾人一陣啞然。
冷麵少年驚訝地看著許歌,“你這小魔頭不知道月夕棟?”
許歌沒有回答,轉為說道“說出你們知道的所有消息,我放你們安全離開。”
冷麵少年吐了口唾沫,“我憑什麼要信你這個花晨閣的走狗?”
“陸平,少說兩句。”一名書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長著一對好看的丹鳳眼,眼中泛著淡淡光彩。
許歌朝那書生望去,那書生已經走出人群,站在了許歌麵前。
書生對許歌拱了拱手,“在下易湘南,是這個殺花盟的發起者。”
許歌眉梢微挑,靜靜看著對方。
易湘南微微一笑,“許少俠似乎對月夕棟一無所知?”
許歌抱起雙臂,“你看起來知道很多。”
“我知道的也不算多。不過……”易湘南揮開人群,露出兩隻座椅,“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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