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都在握柄上綁住了布條,防止脫落,而許歌就顯得隨意很多。
這全要歸功於千磨劍的特異之處,那便是非常防滑。哪怕是經曆了十天血戰,日曬雨淋,也不會出現脫手打滑的情況。許歌推測,這應該是和它劍柄的特殊材料有關。
眾人紛紛站起身來,跟著許歌繼續前進。
大家沒走兩步,香蘭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好在姬雪櫻扶著壓陣,眼疾手快。她扶住香蘭的腰肢,隻覺得入手處宛若一根羽毛,沒有半點分量。
香蘭晃了晃腦袋,低頭說了聲,“謝謝。”
姬雪櫻眉頭微皺,沒有鬆開香蘭,她反而將香蘭一把拽入自己懷中。
香蘭臉上一片羞紅,又是慌亂地去推姬雪櫻,可是她的力氣哪裡是姬雪櫻的對手。姬雪櫻隻用一隻手臂,便如鐵箍一般將香蘭抱在懷裡。
武令月調笑道“雪櫻妹妹,你若是看上香蘭了,等離開了這裡我就做主把她送你,想來她跟著你是不會受苦的。”
姬雪櫻卻沒有笑,而是用另一隻手去碰香蘭的額頭。
香蘭更為慌亂起來,她慌張地扭動著上半身,妄圖拉遠和姬雪櫻的距離,可惜隻是徒勞。
姬雪櫻的手掌在香蘭額頭上一碰,立馬沉下眉頭,“多久了?”
香蘭避開姬雪櫻的目光,“姬姑娘,你在說什麼?我……”
姬雪櫻將香蘭放了開來,對另外兩人說道“她在發高燒,不知道燒了多久。”
許歌與武令月同時一驚。許歌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沒有注意到香蘭的身體變化,而武令月直接開口問道“香蘭!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你不說?”
香蘭諾諾地說道“奴怕,怕影響到大家。”
武令月無聲一歎,她摟住香蘭的雙肩,沉聲說道“玉竹死了,傲梅背叛了本宮,若是連你都走了,你是想要讓本宮真的當一個孤家寡人嗎?”
香蘭咬住下唇,眼中含著淚水。
武令月輕撫著香蘭的後背,“你放心,你家公主我醫術可是跟著九霄門的大醫師學過,可不會讓你折在這裡。”
香蘭默默點頭。
武令月鬆開香蘭,稍稍有些為難地說道“隻是這荒山野嶺的,哪裡去找能用的草藥?平日裡隻要找太醫去要就是了,現在正是難辦。”
許歌輕咳了一聲,舉手說道“我雖然沒學過什麼醫術,不過沒事也會跟小師妹去幽蘭穀采草藥。”
武令月眼前一亮,“你這破落戶,怎麼不早說了。現在最緊要的是讓香蘭將高燒退下來。你知道哪裡有灘前草嗎?小花小冠,出穗狀花絮。”
許歌立馬點了點回頭,“順著水源去找應該就能找到。”他辨彆了一番樹林的疏密,隨後指了個方向,“這邊走應該就能找到水源。”
這些日子一來主要都是許歌在指路,大家對他的尋路本領深信不疑。
四人立即行動起來,許歌在前開路,姬雪櫻繼續斷後,武令月扶著香蘭居中。繞過了幾個彎,他們便聽到小溪流水的聲音。
許歌卻在這時候抽了抽鼻子,抬手示意眾人止步,“腥臭味。”
有水源的地方就會有野獸,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得虧眾人侍從下風處來,沒有提前驚動對方。
三女聽從許歌的安排,紛紛彎腰前行,儘量不發出半點腳步聲響。他們向前又走出了百十步,許歌小心翼翼地剝開樹叢,正見到河岸邊上有一頭花紋豹子正在低頭飲水。
那花豹身長一丈,身上筋肉雖不及虎獅雄壯,但是流暢分明。它那一雙耳朵,哪怕正在飲水,也不斷地扭轉彈動,時刻傾聽著四周動靜。
許歌並不怕花豹,隻是這種時候沒必要和野獸死磕。他稍作思索,便對身後眾女子揮了揮手。溪水很長,草藥生長不止一處,,沒必要冒著危險在這裡采取收集。
可眾人剛剛準備離開,那花豹猛然抬起頭來。
樹林之中突然閃現出十數道身影,咆哮著向那花豹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