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某種隱藏實力的法門?
許歌心中暗暗揣測,或許對方是準備麻痹自己,然後一擊製勝。他在心中冷冷一笑,哪裡會讓對方如願。
許歌不喜歡被動挨打,他更喜歡主動出擊。
“小心了!”本著比賽第一的精神,許歌用真元大喝了一聲,企圖乾擾對方的判斷,同時右手握緊千磨劍,另一股真元凝聚在雙足之下。
第一劍,便是許歌最擅長的招式。
“驚蟄!”
劍芒一閃,細微雷光在白霧之中閃爍,許歌化成一道殘影,湖麵上更是刮起一道颶風,在許歌身後吹起一道白浪。
“當!”
一聲巨響,左徒貢不閃不避,硬接許歌一劍。
兩人劍刃相交,震蕩而起的氣浪將周圍湖水推開,激射而起的水珠又如雨滴般墜落下來。
兩柄長劍攪在一起,許歌與左徒貢便這麼近距離角力。
“你有些奇怪。”許歌挑了挑眉,刺探著左徒貢。
“無聊!”左徒貢怒哼一聲,猛然發力。
許歌感到麵前梧桐劍上熱浪逼人,像是左徒貢的真元激發了梧桐劍獨有的特性。那火熱燒得許歌麵頰發燙,他不得不順著左徒貢的斬擊後退。
夜空中滑過一道暗紅色光亮,那是梧桐劍劃破空氣的印記。
許歌身在半空,無處借力。
左徒貢用劍尖撩起湖水,湖水變成一道劍刃向許歌直紮過去。
許歌深吸了口氣,將真元凝聚在手腕之上。
“天衍劍法——秋分!”
急速斬擊破開空氣,將湖水劍刃擊得粉碎。許歌借著那反震之力,繼續停留在半空之中。不等他做出下一步動作,左徒貢突然穿透了水幕,長劍一點而至。
“來得好!”許歌絲毫不見慌亂,反而眼中充滿了興奮神色,“試試我新想出來的劍法!”
許歌話音落下,整個人下墜的趨勢既也停滯了下來。他仿佛是在此刻擁有了天位實力,懸浮於半空之中。
湖麵上那徐徐晚風,隨著許歌一吸一吐,整個狂暴起來。
無數暴風托著許歌的身軀,更是在他高舉的長劍劍尖凝聚。
“天衍劍法——立秋!”
烈烈颶風宛若一柄暴風鐵錘,對準左徒貢當頭錘下!
文曲樓上八樓,大胥浮生猛然睜大了雙眼,“這劍法!”
左徒貢以急速跳起,又以更快的速度射了回去。
“嘭”的一聲巨響,左徒貢砸在通玄橋上。若不是通玄橋材質特殊,這一下絕對要被砸出一個大洞來。
然而“立秋劍”的威力並沒有因此抵消,整個浮橋凹陷下去,兩頭又因為牽扯倒吊而起。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響,就像是整個通玄橋正在痛苦哀嚎。
“我的通玄橋!”司空算驚呼出聲,雙手攀住欄杆,眼睛裡幾乎要滴出血來。
湖邊眾人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
通玄橋被拉扯到了極點,又重重落下,激起的水浪就像一堵矮牆一般拍向岸邊。這水浪來得極快,岸上眾人根本來不及閃躲。
眼看眾人就要成了落湯雞,大胥浮生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他雙臂一抬,便有一道無形氣牆出現在眾人身前,將水浪隔絕在外。
湖水順著氣牆滑落下來,說中波浪猶未停止。
左徒貢躺在橋麵上,已經沒了聲息,梧桐劍也被丟到了一旁。
大胥浮生緩緩落地,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以一流境界,使出幾近天位的一擊。天衍劍法,脫胎於天地四季,得其形更得其神。許歌,你真是天下奇才!”
岸邊眾人將大胥浮生對許歌讚揚全部聽在耳中。
王小平高興地原地跳了起來。
而那些原本看不起許歌的人,此刻也是張口結舌,難以說出半句汙蔑的話語來。有了大胥浮生這句評價,哪怕許歌未來再無寸進,他也注定會名揚天下。就算他們再對許歌如何詆毀,也無法動他分毫。
那些庸碌之人,此時此刻,除了自愧不如,再也生不起其他心思來了。
“這一戰!”大胥浮生微笑搖頭,“許歌勝!”
通玄橋上,許歌也已經落了下來。不過他此時臉上並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反而似是有些怒氣難遏。
許歌蹭蹭兩步走到了左徒貢身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左徒貢的麵孔,“你不是左徒貢!”他咬牙切齒地問道“那個混蛋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