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伯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趕忙站起身來。
“吱呀”一聲,大門應聲開啟。
王子伯臉上喜悅隨著曹先令身後左徒貢的出現,頓時凝固在了臉頰上。他在瞬間縮回了桌子後麵,將布袋抱緊,仿佛這三尺寬的桌子能給他無線的安全一般。
“曹先令!”王子伯瞪著曹先令大吼,“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帶左徒貢來!你想做什麼?”他哪怕再蠢,也知道左徒貢是九霄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九霄。左徒貢的出現,證明事情已經完全超脫了他的控製。
曹先令想要說些什麼,被左徒貢揮手攔了下來。
左徒貢逼視著王子伯的雙眼,“我們是什麼意思,你難道真的想不明白嗎?”
王子伯聞言一愣。
左徒貢搖了搖頭,“若是你真想不明白,那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王子伯臉色慘白,瞬間想通了許多事情。他攥緊胸口布袋,似乎是要從布袋裡汲取勇氣,“這是個陷阱!曹先令,不,你們陷害我!你們想要用我來對付朝廷!”
左徒貢笑著點了點頭,“還不算太笨。”
“你們這是癡心妄想!”王子伯抱緊布袋,向後連退,直接退到了牆邊,“朝廷不會承認我的身份!你們什麼都得不到!你們九霄根本不敢和朝廷翻臉。”
“幼稚。”左徒貢搖了搖頭,“這隻是一場博弈,你隻是引發博弈的籌碼。至於未來如何借勢,如何施壓,如何拉鋸,已經與你無關了。我們需要的,隻是一個由頭罷了。”
王子伯瞬間麵如死灰。他那些雄心壯誌,那些飛黃騰達的夢境,在這瞬間碎了乾淨。到頭來,隻有他一個人像頭蠢豬一樣,被彆人耍得團團轉。
到了這個時候,他真正看清自己的本事,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由頭。今日就算沒有他王子伯,也會有李子伯,邱子伯。
左徒貢根本不在乎他是誰,左徒貢隻是需要有個他。
王子伯苦笑起來,笑自己自不量力,笑自己還以為自己是天縱奇才,還相信那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蠢話。
蠢話,就是騙他這種蠢貨。
棋子。
甚至連棋子都算不上。
他王子伯算是什麼?
王子伯突然止住苦笑,咬牙抬起頭來,“你們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曹先令,你接近我就是為了今天的計劃!左徒貢,你隱藏於幕後,甚至恥於與我相識!哈哈哈,你們都看不起我,但是我不會讓你們如願!”
左徒貢挑了挑眉,不清楚王子伯還有什麼底牌。
王子伯大笑一聲,猛然將布袋掀開。
刹那之間,一顆璀璨的水晶石頭出現在三人麵前。哪怕是在昏暗的室內,那顆水晶石頭依舊散發著醉人心魄的光芒。
“三生石還在我手上!”王子伯將水晶石頭高舉起來,“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彆想得到!”
曹先令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左徒貢揮手攔住。
王子伯臉上全是猙獰神色,他背靠牆壁,就要將手中水晶石頭砸落腳下。
就在這個時候,王子伯身後牆壁突然碎裂開來。
一個粗壯的手臂輕易穿透牆壁,一巴掌糊在王子伯臉上,連帶著牆壁與人,一同掀翻在地。
王子伯嘔出一口鮮血,懷裡抱著水晶石頭,根本站不起來。
塵土飛揚之中,王子伯滿是恐懼地望向牆壁碎裂之處。
一個碩大的人影揮動著手掌,驅散四周漂浮的灰塵,“你們是誰?我相公在哪兒?”
王翠花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