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德歎了口氣,“何必如此呢。”他徑直從掌櫃身邊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中央大桌的主座上,毫不客氣。
魏秋全臉色微僵,隨後眼神示意其餘幾人,自己便在副位上坐下。其餘幾人麵露為難神色,各自落座。
魏秋全拍了拍手,掌櫃便親自來上菜了。
“殿下嘗嘗這道菜,雙江鬆子桂魚,這可是滿香樓的招牌菜。”魏秋全親自給旗木德夾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眾人寒暄了許久,風花雪月,地理風情。多是一群燕國學子奉承著旗木德,不斷說著好話。
又是一輪酒水下肚,魏秋全輕咳了一聲,“聽聞殿下此次前來,想要去爭我國駙馬之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旗木德搖頭晃腦了一句,隨後笑著說道“久聞燕國公主乃是天下絕色,小生隻是希望有機會能遠遠看上一眼,那已是平生無憾了。當然了……若是有機會一親芳澤……唔,抱歉諸位,小生喝多了,胡言亂語,哈哈,都是胡言亂語。”
幾人對視了一番,魏秋全突然一鞠到底,“我等願助殿下一臂之力。”
“哎!魏兄何必如此啊!”旗木德抬手夾菜,“小生不過是一小國王子,貴國人才濟濟,大王又對公主頗為喜愛,想必是不願將公主下嫁於小生的。”
魏秋全趕忙說道“殿下何必妄自菲薄,在我看來燕國那些凡人哪裡及得上殿下萬一。況且貴國與我國接壤,多年來互有摩擦,至使商路不通。若是殿下能夠娶得公主,兩國聯姻,開通商道,下一任國主非殿下莫屬!”
旗木德眯起雙眼,“魏兄這樣尋小生開心,又能得到什麼?”
魏秋全咬了咬牙,“我等願為殿下疏通商道,做那沙上綠洲,溝通東西,任勞任怨。”
旗木德哈哈一笑,拍了拍魏秋全的肩膀,“看來不隻小生,魏兄也喝多了吧。”
魏秋全把心一橫,直接“咣當”跪下,“我等願為殿下效死!”他這一跪,桌邊其他人烏壓壓全都跪下,“我等!願為殿下效死!”
掌櫃藏在後廚位置,可是不敢冒頭。
圓桌旁,除了旗木德外所有人都低著腦袋。他們自然見不到旗木德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你們啊,這就是在逼小生,若是小生不答應……”
旗木德話沒說完,滿香樓店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高呼。
“掌櫃的!餓死個人了!好酒好菜快點上來!聽說你這兒雙江鬆子桂魚是招牌!快快上來!”
大門口,許歌帶著姬雪櫻與王小平正要進來。
姬雪櫻與王小平見到店內異狀,頓時停下了腳步。
許歌手中抓著一張宣紙,正在低頭看著,“你們彆說,五文錢買了這個昌隆十日遊覽地圖,還真是物超所值!咱們在這兒吃了魚,再去……”
“許大哥!”王小平抓了抓許歌的手肘。
許歌頭也不抬,“有事兒說事兒,大男人拉拉扯扯什麼樣子。”
“咳咳……”姬雪櫻輕咳了一聲。
許歌直接回過頭來,擔憂地看著姬雪櫻,“肖老弟你喉嚨不舒服?是不是昌隆太乾了?沒事,我一會兒就給你配一些潤肺清嗓的藥劑。”
姬雪櫻朝他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店內。
許歌這才看到了跪了一圈的華服公子們。
雙方大眼瞪著小眼。
旗木德饒有興趣地看著許歌。
許歌疑惑地摸了摸後腦勺,“這不是過完年了麼,都跪著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