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仲?”許歌揚起下巴打量著對方。
“怎麼?”王子仲不甘示弱地瞪了回來。
許歌輕笑了一聲,“你們王家就沒有更好的繼承人了?”他這話是把王子伯與王子仲兩兄弟都罵了進去。
王子仲眉頭一扭,雙手已是握拳。他身旁小廝趕緊將他衣袖偷偷攥住。
“少爺,老爺特地吩咐,在駙馬大選之前,千萬不要和許歌起了正麵衝突,這對少爺的名聲不利。”
王子仲惡狠狠地瞪了小廝一眼,抬手將他胳膊甩開。
“我自有分寸。”
小廝被王子仲瞪了,隻能垂首退後。
王子仲也不看許歌了,扭頭望向店中掌櫃,“雲霓居的衣服向來深受達官顯貴的喜愛,也算是中身份的象征。如今若是讓某些土鱉穿了,以後還有哪位公子小姐願意自降身份來穿你雲霓居的衣服了?”
掌櫃的聽到這話,臉色微微發白。他自然知道王子仲的身份,畢竟王子仲也算得上他店中常客。
如今王子仲說出這種話來,聽著像是問句,事實上就是一種威脅。
今天他雲霓居敢把衣服賣給許歌,便是和他王子仲過不去。與他王子仲過不去,便是和王子仲的紈絝同伴們過不去。
如此這般下去,雲霓居隻怕是不能在在於越雀長街上立足了。
掌櫃的有些為難地望向許歌。
若是承受了王子仲的威脅,他們雲霓居同樣是損失慘重。他們失去的將會是做生意最重要的口碑。
先來後到的規矩都不能保持了,那未來哪裡還有新客上門?
掌櫃的心中暗恨,也不知道是怎麼惹到了這兩位小爺。他這會兒真希望自己昏迷了了事,省得夾在兩位小爺之間擔驚受怕。
王子仲見掌櫃的沒有反應,便對著其他幾對客人嚷嚷起來,“劉兄!張兄!你們也不想自己和個蠻夷穿一樣的衣服吧。”
這店裡熟客更多,超過半數都和王子仲認識。
他們既然被王子仲詢問了,自然而然地對許歌表露出厭惡來,似是看到了什麼礙眼的臟東西。
姬雪櫻麵上沒有表情,可是雙拳已經攥了起來,心中很不平靜。
許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向前跨了一步,不屑地瞥著王子仲,“你說誰是土鱉?”
王子仲冷哼回應,“誰是西蜀蠻子,誰便是土鱉。”
許歌聳了聳肩,自嘲地笑道“好嘛,我確實是西蜀人。”
王子仲臉上笑意更濃。
許歌突然話鋒一轉,“我出自西蜀花晨閣,學藝於大燕九霄門,與大王子武昭日稱兄道弟!”
“我若是土鱉,那西蜀花晨閣是不是土鱉的巢穴?大燕九霄門是不是土鱉的山頭?大王子是不是土鱉的兄弟?”
許歌每問一句,王子仲臉色便變化一分。
許歌輕蔑地哼了一聲,“沒錯,我是土鱉,可和我相比,你們這些蠅營狗苟,屁都不是。”
王子仲被罵得臉色通紅,氣惱異常。
隨行小廝見到他表情不對,趕緊上前勸說。
小廝還沒張口,便被王子仲一掌推開。
王子仲怒氣上頭,直接撕破了臉,對著許歌破口大罵,“許歌,你殺我兄長,今日彆想活著離開此地!”
話音留下,雲霓居門口“嘩啦啦”湧入十數武士。
而整個雲霓居門外,已被更多武士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