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劍一柄。”司禮太監突然改了口。
柳來秀同樣皺了皺眉,但是他沒有反駁什麼。
“慢著!”許歌上前一步,直接站在了司禮太監跟前。
司禮太監嚇了一跳,不由往後退了半步,“你做什麼?還沒輪到你呢!”
“你是眼瞎嗎?”許歌氣勢洶洶地瞪著司禮太監,“寶劍說成木劍,你這閹貨不如挖了眼睛回去好好洗洗。”
司禮太監麵色鐵青,“雜家,你……你這小賊……雜家……”他被許歌氣勢所奪,隻能伸出手指指著許歌的鼻子。
許歌抬手將他手指一把捏住,“少爺我就說你這閹貨眼瞎!如何?”
“哎喲!”司禮太監痛呼了一聲,已經半跪在地上。他趕忙向四周金甲侍從招呼,“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那些金甲侍從連忙拔刀上前,將許歌團團圍住。
“動手?”許歌渾然不懼,拖著司禮太監的手指往前走了兩步。那司禮太監便跪在地上,被許歌拖行了兩步。
許歌環視一周,冷笑連連。
眼看一場衝突就要發生,柳來秀突然開口說道“許兄。”
“嗯?”許歌扭頭看他。
柳來秀點頭道“多謝許兄的維護,不過,許兄也有任務在身。在下還希望能和許兄光明正大地比鬥一場,而不是因為這些沒有意義的爭執,在那太和殿上見不到許兄。”
許歌愣了愣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柳來秀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
“許兄。”柳來秀再次喚了一聲。
許歌回過神來,將司禮太監的手指隨意甩開,“便依你了。”
“哎喲!”那司禮太監被甩落地上,捧著手指再次痛呼。他額頭上滿是汗水,臉上青筋根根氣得暴起,“你們都是瞎子嗎?”
他對著金甲侍從大吼,歇斯底裡地指著許歌,“這等亂匪!拿下!就地格殺!這是命令!”
許歌扭頭看他,麵帶微笑,眼中卻滿是寒霜,“你是真想死嗎?”
刹那之間,司禮太監渾身僵硬,嚇得不敢亂動分毫。
那些金甲侍從麵麵相覷,最後將刀劍全都收了回去。
許歌倒是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們。
為首那人湊上前來,小聲說道“您可是許歌,許公子?”
許歌疑惑點頭。
那金甲侍從立馬稍稍彎腰,略帶諂媚地說道“許公子,關老大讓我們和您打聲招呼。他負責護衛公主,不能在門口等你。”
許歌聞言哈哈一笑,又無奈搖頭,“我這位大哥呀……”
那人低聲說道“小人不知道許公子的身份,方才才對公子刀劍相向,還請公子……不要告訴關老大,不然咱們哥幾個可就有棒子要吃了。”
許歌笑著拍了拍那人肩膀,“明白明白,不會讓你們難做。”
兩名司禮太監蹲在一旁,一臉驚慌地看著許歌與金甲侍從稱兄道弟。他們久居宮中,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的是誰。
不過他們明白了一件事情,無論許歌是誰,都是他們不該招惹的人物。
許歌與金甲侍從寒暄了兩句,隨後目光掃向兩名司禮太監。
那兩人渾身一顫,緊緊抱在一塊兒。
許歌嘿嘿笑著,向兩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