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歌暗中搖頭,收回查看座位的目光,又將整個大殿掃了一遍。
“果然如此!”許歌暗中握拳,心中又罵了一句。
……武琿這糟老頭子果然壞得很……
柳來秀對座位什麼的不感興趣,他一直都在觀察許歌。當他看到許歌臉色變化,立即出聲問道“發現了什麼?”
“不急不急,我們先找位置坐下。”其他公子們正按照排位落座,許歌笑著抓起柳來秀的手掌,直接坐到了最偏遠角落的兩個位置上。
柳來秀一聲不吭,任由許歌牽著。
直到坐穩之後,柳來秀才重新問了一句,“發現了什麼?”
許歌抬手指了指大殿中央忙碌著寒暄找位置的公子們,“你有沒有發現,最上麵的十個位置到現在都沒有人坐?”
柳來秀微微皺眉,抬頭觀察了一番。
大多數人已經在中間與後排的位置上落座,可最靠近龍椅的十張桌子還真是沒有主人。
柳來秀重新看向許歌,等著許歌解釋。
許歌笑著說道“若是有人被安排在最靠上的位置上,他們必定會在第一時間搶占地形,可不會和彆人說什麼仁義道德。”
“可是呢,到現在為止都是空的,這說明什麼?”
許歌自問自答,“說明根本沒人被安排在最上麵的十個位置上。”
柳來秀再次環顧四周,點頭說道“在場人數與座位一一對應,確實少了十個。”
許歌冷笑道“隻看禮單就確定了座次?大家也未免想得太美了。武琿這個壞家夥滿肚子壞水,肯定還有彆的打算。之前進門隻是一個幌子,那台上十個位置,才是真正需要爭奪的關鍵。”
柳來秀聞言點頭。
許歌還想說話,卻感受到幾道不善的目光。
他立馬順著目光一一掃去,先在第一排見到了幸災樂禍的旗木德。
旗木德一直盯著門口,就等許歌進來。等他看到許歌坐在了最偏遠的位置上,他那鼻孔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其他話不多說,宴會還沒開始,這位西域王子便招呼侍女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心滿意足地灌了下去。
在他看來,許歌坐在那個偏遠位置,基本就是宣告了無緣駙馬之位。兩人目光接觸隻時,旗木德還特意拂了拂桌子,像是在跟許歌炫耀似的。
許歌哈哈一笑,搖頭再看另外一人。
在第二排,許歌見到了王子仲。
王子仲臉色發青,雙眼血紅地望了過來。他用力地咬著牙齒,就像是要將許歌生吞活剝了一般。若不是位置所限,他說不定已經撲到了許歌麵前。
對此,許歌也就是聳聳肩。他和王子伯之間事情,還真是說不上誰對誰錯,他可不會覺得有什麼良心不安的地方。
而第三道目光,來自一個陌生人。
許歌並不認識那人,正確來說隻是在午門外見過一麵,是那個和王子仲交流的年輕書生。令許歌感到意外的是,那個書生居然坐到了第一排最後一個位置上。
……這人又是什麼身份……
許歌在腦中猜測,順勢朝那人拱了拱手。
那書生居然冷笑了一下,直接轉過了臉去,仿佛多看許歌一眼就是臟了他的眼睛。
這反應真是讓許歌摸不著頭腦。
“那家夥是誰?”許歌拍了拍柳來秀,指向書生。
柳來秀掃了一眼,吐出兩個字來,“年輕一代文人領袖,少年亞聖,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