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大選這樣重要的日子,陸兄自然不會穿舊衣服來。”許歌直接伸手去掏陸晨陽袖口。
陸晨陽有心阻止,可是他和許歌武功相差太多,及不上許歌的速度。
許歌手掌一進一出,掌心裡便多了一根毛筆。毛筆在許歌指尖跳動,“我若沒看錯,這根毛筆應該屬於午門外書寫禮單的官員。”
宮中用筆繪有細細的金線,仔細打量確實能夠辨認出來。
陸晨陽麵露驚訝,沒想到許歌觀察得如此仔細。
許歌繼續說道“以我對陸兄的了解,知道陸兄是謹慎之人。你當時定然是擔心在大殿上禮物被彆人比了下去,這才防範於未然問門口官員要了支毛筆,好方便你修改禮單。”
陸晨陽目瞪口呆地看著許歌,最後擔憂地看向武琿。
武琿不耐煩地哼了一聲,揮手道“你就照實說吧,孤也恕你無罪。”
“大王聖德。”陸晨陽奉承了武琿一句,隨後無奈地要搖了搖頭,“我出門緊張忘帶了毛筆,這才問上官借了一支,沒想到這都讓許兄發現了。”
許歌將毛筆還給陸晨陽,“你承認個就好,我猜你另一隻袖子裡應該就是放著預備的空白禮單吧。”
陸晨陽也不狡辯,直接將另一隻袖子裡藏著的紅色禮單取了出來,“備了三張,隻是想要多做準備。”
毛筆與空白禮單放在一處,眾人齊齊吸了一口冷氣。
這一口冷氣既是為陸晨陽謹慎小心,更是為許歌觀察入微。光是這一點,後續站起的那些公子便遠遠不如了。
要些臉麵的那些人羞臊的很,徑直坐回了原位。
已經衝出座位的那人還不依不饒,“就算陸晨陽準備充分,他臨時變卦就是天才,憑什麼到了我們這裡就成了蠢貨?”
許歌歎了口氣,憐憫地望向那人,“人啊,蠢不可怕,怕就怕蠢還不自知。你們像陸兄一樣準備新的禮單了嗎?你們除了空口說白話和剽竊彆人,還會做些什麼?絕境之處求變通,第一個是天才,後麵的人不是蠢貨還能是什麼?”
那人氣得渾身發抖,“小賊辱我太甚!看打!”他受不了許歌這般冷嘲熱諷,直接與許歌拳腳相向。
事實上這次駙馬大選並沒有沒收大家的兵器。對這事兒,許歌也是有些奇怪的,不過他沒往深處去想。後來見到王宮內外侍衛防務,想必是武琿有自信,有魄力讓眾人持械上殿。
此時有人與他拳腳相向,許歌也不願意拔劍。
他不僅不拔劍,還裝模作樣地退了幾步,直接嚎了一嗓子,“大王救我!”其叫聲之淒厲,內容之無恥,就連羅國都忍不住盯著許歌看了好幾眼。
對方直接被許歌這一嗓子給喊蒙了,那臉色比吃了蒼蠅還晦氣。
“大膽!”武琿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殿中眾人跪成一團。
許歌叉腰站著,裝模作樣地大喘氣,剛剛那一嗓子可真是“把他給累壞了”。
武琿瞥了許歌一眼,圓圓睜雙目瞪著動手那人,“此地容你撒野?”
那人滿頭冷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小人,小人……”
武琿一揮衣袖,“拖出去!”
金甲侍從立即上前,鎖住那人雙臂向外拖拽。
那人也是慌了手腳,急匆匆地喊道“大王!您不能如此偏心!方才許歌也和魯克動手!您……”
武琿臉色越發難看,執勤的金甲侍從立馬再上來一人,將鬨事者咽喉鎖住,徑直拖了出去。
大殿中寂靜無聲。
等到金甲侍從把人拖遠了,眾人聽到大殿中央的許歌幽幽地歎了口氣,“傻孩子,少爺我那是為大王試劍,和你能一樣嘛……”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賤了!
因為大殿非常安靜,所有人都聽到了許歌的“自言自語”。他們聯想到方才與許歌對壘的魯克,還有此刻被拖出去的鬨事者,頓時感到了許歌的恐怖。
似乎和許歌對壘,總會輸得很慘……
旗木德看到眾人臉色變化,竟然隱約間還有些得意這破事兒,老子早就知道了。
武琿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隨後緩緩落座,語氣生硬地說道“下一個!”
許歌識趣地拱了拱手,重新回到柳來秀桌邊坐下。
這一次,更沒人敢站起來了。
“咳,那個什麼……”旗木德舉手站了起來,“外臣有寶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