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沒有給許歌更多思考的時間,他一身衣袍無風自動,於半空之中緩緩飄向武琿,“昏君武琿!納命來!”
那黑衣人每移動一寸,許歌身上壓力便重傷一分。
許歌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了。
“我主攻,你策應!”許歌對柳來秀低喝了一聲,單手按住劍柄,急速跨步上前。
“好。”柳來秀點頭應下,慢許歌半步,從側麵迂回攻向黑衣人。
大殿中的公子們已經躺倒了多數,若是之前還有人敢於反抗,當他們知道黑衣人乃是天位高手後,一個個都嚇破了膽子。
然而,並非人人膽小如鼠。
在許歌與柳來秀之前,座位更加靠後的陸晨陽居然擋在了黑衣人身前。明明他渾身打顫,兩腿抖個不停,可他還是毅然決然地攔在了黑衣人身前。
“不會讓你靠近大王!”陸晨陽擠出全身力氣,向著黑衣人大吼。他僅僅帶了一柄未開封的禮儀長劍,可還是向黑衣人拔出劍來。
黑衣人終於從武琿身上收回了目光,瞟了陸晨陽一眼。
“螻蟻。”
黑衣人一揮長袖,陸晨陽應聲而飛,正滾在一人腳邊——旗木德也站了出來!他從後腰處拔出兩柄彎刀,倔強地望向天空。
旗木德沒有說話,隻是飛躍而起。
“勇氣可嘉。”黑衣人冷哼一聲,“可還是螻蟻。”他再次揮袖。
旗木德尚未碰到黑衣人的衣袖,便被掃飛了出去。他與陸晨陽兩人滾作一團,兩人被天位威壓壓得再難起身。
許歌腦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連忙將柳來秀喝足,“等等!”
柳來秀不解地回頭望來,發現許歌眉頭緊鎖。
許歌看著陸晨陽的禮儀長劍,又看看旗木德的雙刀,最後回頭張望。他見到了端坐不動的武琿,見到了端坐不動的武令月,見到了端坐不動的武誌宏。
……一動不動的王室成員……
……可以隨意攜帶武器入宮的寬鬆規則……
……始終沒有現身的影子護衛……
……慘叫著滿地打滾,但是沒有一人喪命的金甲侍從……
從進入王宮開始的所有事情串成了一根項鏈,將許歌的雙眼點亮。他瞬間拔出千磨劍,沒有急著進攻而是舞了個好看的劍花,“大膽刺客!隻要有我許歌在,絕不會允許你傷害大王!”
許歌喊完這話,向柳來秀使了個眼色。
柳來秀錯愕地看著許歌,隨後皺起了眉頭。
許歌不再管他,直接向黑衣人衝殺而去。
柳來秀遲疑了片刻,嘴巴張開又閉起,最後無奈地學著許歌那樣,喊了一嗓子,“保護大王!”
他們兩人喊完,又有兩道聲音緊隨而來。
“保護大王!亂臣賊子,你要傷害大王就從我王子仲的屍體山跨過去!”
“大王小心,我羅國活著一日,便不會讓任何賊人害我大燕!”
許歌咧嘴一笑,“都是聰明人啊。”
第二次比鬥,早起開啟。
他在說話之間,已衝到了黑衣人麵前。
黑衣人低頭望來。
許歌逼音成線,對那黑衣人笑著說道“還請老前輩手下留情。”
黑衣人聞言一愣,隨後眼神中帶上了些許笑意,抬起一掌向許歌劈頭揮下。
天位一掌,太和殿上每瓦片戰栗跳動。
黑衣人沒有半點留手。
許歌深吸了一口氣,將真元震蕩燃燒,“天衍劍法——驚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