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歌很是不滿地看著他,“你什麼你,我什麼我?還不快點去前麵帶路?”
小販子看著身前一地一百兩的銀票,徹底懵了。看看許歌手中剩下的銀票厚度,這才是整體厚度的五分之一。
“爺!爺!小人這就帶路。”小販子滿地撿銀票,使勁往衣兜裡塞,就連仔細檢查都來不及了……又是個不懂規矩的愣頭青,還是一隻肥羊愣頭青……
小販子也顧不得臉上疼痛,扯著流血的嘴角對許歌點頭哈腰,“爺,你這邊走,這邊走……”
許歌輕哼了一聲,滿是嫌棄地跟了上去。
柳來秀在許歌身後都看呆了,他算是完全看不懂許歌了……這算什麼?打一巴掌給個棗?你這巴掌也未免打得太狠了吧……還有……
柳來秀又看向前方點頭哈腰的小販子……你這也太能忍辱負重了吧……
他不由在心中感歎起來……在鼠道想要混口飯吃也不容易啊……
小販子在前方帶路,柳來秀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小販再帶兩人繞路。
柳來秀放出真元觀察四周,在不少陰影處察覺到了監視的目光。他趕緊逼音成線向許歌說道“有人監視,小販子在帶我們繞路。”
許歌挑了挑眉,逼音成線回應道“無所謂,越多人看到我們,王子仲那家夥就越安全。”
柳來秀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許歌還會為王子仲著想。他們兩人再來找鷂子的事情必定隱瞞不住,若是王子仲被捕,為了套出許歌與柳來秀的身份,吳國人必定不會對王子仲下死手。
隻要王子仲不是個傻子,就知道閉緊嘴巴,隻有閉嘴才有活路。至於皮肉之苦,估計是免不了的,說不定這也在許歌的計劃之中。
就當是小懲大誡吧。
兩人跟著小販子在鼠道中繞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柳來秀白天所見的路徑上。那間破舊的土地廟就在眼前。
“到底在哪兒?”靠近土地廟前許歌突然停下了腳步,“你小子不會是帶著我們繞遠路吧。”
柳來秀不知道許歌又想到了什麼幺蛾子,也就停在許歌身後不說話。
“爺!小人怎麼敢消遣您啊!”小販子現在還能感到自己臉疼,趕緊指了指不遠處的土地廟,“鷂子就在土地廟裡。”
“嗬,推!”許歌吐了口唾沫,“叫鷂子這種猛禽的名字,怎麼也得身高二丈腰寬二丈啊!這麼個小土地廟糊弄誰呢?在裡麵養猴子嗎?”
小販子臉都青了,畏懼地望向土地廟。他可是知道自己老大的,聽到這些侮辱的話,說不定是要遷怒手下的。
許歌似乎渾然不覺小販子臉色有異,猛然拔劍出鞘,“敢耍少爺!少爺一劍劈了你!”
小販子這種三流身手哪裡是許歌的對手,他隻看到一道劍芒出鞘,渾身上下便沒了能動彈的地方,整個下三路都在顫抖。
誰知,許歌這劍居然沒有準頭,擦著小販子的身子飛過,直向土地廟飛去。
半步天位,劍氣外放。
天位罡氣,無堅不摧!
土地廟中猛然竄出一道黑影,而他身後土地廟在許歌一劍之下徹底成了廢墟。
鷂子滿臉怒氣,惡狠狠地瞪著許歌,“豎子!我……”
“咦?土地廟裡還真有猴子?”許歌完全不給鷂子說話的機會,腳尖一點真元飛轉,“天衍劍法——驚蟄!”
千磨劍震動雷鳴,許歌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到了鷂子麵前。
鷂子驚恐睜大雙眼,身形一虛。下一瞬間,他的實體已經出現在千磨劍右方兩尺位置。他此刻滿身冷汗,若不是他反應夠快,剛才就成了許歌的劍下亡魂。
這可是半步天位,根本不是待宰的羔羊。
鷂子惡狠狠地瞪了小販子一眼,不知道這個混蛋怎麼惹來了許歌此等人物。
小販子已經完全驚呆了,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柳來秀側移一步,劍尖頂住了小販子的咽喉。他不準備幫忙,他知道許歌也不需要他的幫忙。
“妖猴!”許歌嘴角含笑,呼喊出聲,“吃為師一劍!”
鷂子滿麵驚恐,唯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