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時間還長……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早,牢房中的寧靜被一串急促的敲打聲打破。
獄卒手持鐵棍,用力敲打著柵欄,“起來!你們這些該死的間諜全都起來!”他雙手撐著柵欄猙獰狂笑,“該吃早點了。”
當這名獄卒靠近牢房的時候,許歌已經清醒了過來。他這會兒默默觀察著牢中眾人表情,發現不少人露出了畏懼之色。
這“早點”怕是不會好吃。
王子仲也是若有所查,他靠近許歌,“我們……”
“噓……”許歌讓他噤聲,“等著。”
王子仲麵露慍怒,但還是忍耐了下去。他倆便並排坐著,看著獄友們進進出出。
人一個個帶走,又一個個帶回。
出去時還是完好,回來後便是滿身傷痕。
所謂的早點,就是一場嚴刑拷打。
王子仲眼角抽搐,想象著自己將要被嚴刑拷打的滋味,不由地微微顫抖起來。他有些懷疑自己能不能熬過一場場酷刑。
也就是在這期間,他發現許歌依舊毫無懼色,反而興致勃勃地觀察著來往人群。他覺得許歌一定是瘋了。
吳國這些日子以來的關押也不是全無結果。估計他們也看出了流雲繪夥計們的等級劃分,最先被帶走的便是三名疑似首腦,他們也被傷得最重。等他們挨訓回來,便輪到了尋常夥計。
第七人被帶走之後,最年長者那人慢騰騰地走到了許歌麵前。
“如何稱呼?”那人問。
許歌笑道“林虎磊,假名。”
老者聞言一窒。
許歌站起身來,“你們做不了主,我不和你們聊。我去找正主聊聊。”
老者雙眉緊皺,不解地看著許歌。
王子仲眼前一亮,雙眼緊盯著許歌。
許歌甩動鐵鏈,敲打柵欄,“喂!還有沒有人了,獄卒全都死光了嗎?”
“不知死活的東西。”暴躁獄卒快步奔來,一棍子敲向許歌。
許歌側身一閃,轉身將獄卒胳膊卡住,壓在柵欄之上。
獄卒關節被製,疼得滿頭大汗,“你!你要造反嗎?快來人啊!犯人造反啦!”
許歌嘁了一聲,肩膀上多加了幾分力道。
那獄卒疼得跪在地上,胳膊吊在半空像是風乾的臘肉。骨頭和鐵柵欄相互摩擦,他的胳膊扭開一個詭異的角度。
許歌笑道“叫爺爺。”
“爺爺!爺爺!您就是我親爺!”獄卒放聲大喊,唯恐許歌聽不清楚。
於此同時其他獄卒聞聲趕來,等到一眾獄卒進了牢房,許歌才將最初那人放開。
那暴躁獄卒拖著胳膊跪在地上,吼叫聲凶神惡煞,“打死他!弟兄們給我報仇!”
一眾獄卒齊齊抽出鐵棍,虎視眈眈地看著許歌。
許歌哈哈一笑,“怎麼?在少爺我吃早點之前,你們就想揍我一頓?”
當那些人聽到“早點”兩次,原本的氣勢洶洶瞬間沒了脾氣,他們眼中滿是忌憚。
許歌越發確定了心中猜測,主動往牢房外走,“現在,你們可以帶我去吃早點了。”